我至今还记得他们脸上那狰狞的模样，就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一般。

周天行微笑道：「还记得你的室友们吗？他们都在 353 宿舍一起遇害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语气尽量保持平和地回应：

「难道说，言老师这事和那起案件有关联？」

我关切地问。

周天行的脸上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哪能呢，十五年前的事和现在能有多大关系？」

随后周天行又笑了起来：

「不过啊，听说有些杀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会去做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这样，警察也好，法院也罢，都会觉得这个杀手没作案时间，连环杀人案不会在不相干的事件上重叠，这类凶手爱戴面具，让人摸不清他们的真正意图。」

我瞅了周天行一眼：

「这关我什么事？言老师的事我也很痛心，但我确实一无所知，我怎么可能杀害我的老师，更别说同学了，而且那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警方都已经查明白了，你现在来质问我，难道你是警察吗？」

我不满地质问道，随即做出要拿手机报警的动作：

「我可以跟警察说清楚，我没动机也没杀人，但你再骚扰我，我可真报警了。」

我佯装起身欲报警，周天行却突然站起，快步走向正要出门的爷爷。

爷爷一见陌生人先是愣了一下。

待周天行亮出警官证后，爷爷忧虑的眼神立刻投向了我：

「咱们家……韶华……怎么了？」

爷爷声音细微，随后像是忆起了什么：

「韶华，韶华……」

我连忙奔过去，紧紧握住爷爷的手。

周天行却微笑着解释道：

「江韶华没犯错，他表现得很好，是个好孩子，非常出色，我只是来看看江韶华，想感谢他。有些事情，需要江韶华帮个忙。」

这话一落，爷爷才稍微放心，转而问我：

「韶华，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唯有点头，周天行掐准了我的软肋，让我左右为难。

虽极不情愿，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

5

安顿好爷爷后，周天行继续发问：

「听说当年你被诬陷那事，很多人捐钱帮你，那些钱都用来照顾爷爷奶奶了，但后来奶奶走了。这些年，你拼命工作，也是为了让爷爷生活得更好吧。」

他的眼神深沉，话中有话：

「戴着假面生活很辛苦吧，十五年前的谋杀案你掩盖了真相，挺机灵的，言清是最后一个吧？」

边说，他边展示了一张照片：

「毕竟，他们干了那种勾当。」

看到那照片的刹那，我彻底愣住了。

我从没想过还有人留有这张照片，更诧异自己怎么会留下如此关键的证据。

那照片让我震撼，我转向周天行。

他也正注视着我。

仿佛在等我解开这一切谜团的解释。

回想起大学时光，翻着那些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