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

有一天放学，我在操场跑步。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汗水浸透了校服。我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双腿发软，直到喘不过气来。

"你这样跑会受伤的。"

我停下脚步，看见叶晨晓站在跑道边。他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篮球，显然刚结束训练。

"不用你管。"我冷冷地说。

他挑了挑眉："因为上官海美？"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平静的目光。那一刻，我所有的伪装都被看穿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他说，"但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你以为你是谁？"我攥紧拳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叶晨晓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没资格。但是龙剑，你知道吗？海美经常跟我提起你。她说你很聪明，很温柔，是个很好的朋友。"

我愣住了。

"她把你当成很重要的朋友，"叶晨晓继续说，"所以，别让她为难。"

我站在原地，看着叶晨晓离开的背影。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我突然意识到，在这场感情的角逐中，我输得彻底。

不是输给了叶晨晓，而是输给了自己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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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操场谈话后，我开始注意到一个女生。她总是安静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图书馆的角落、操场的看台、食堂的窗边。她留着齐肩的黑发，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我在走廊上听到有人叫她："叶子，等等我！"

我这才知道，她就是叶晨晓的妹妹，叶子。听说她成绩优异，擅长小提琴，还拿过市里的数学竞赛一等奖。但她从不张扬，总是独来独往，像一片安静的落叶。

有一次，我在图书馆找一本物理竞赛题集。那本书放在最高层的架子上，我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轻松地取下了那本书。

"给你。"叶子把书递给我，声音很轻。

我愣了一下："谢谢。"

她推了推眼镜："你看得懂这本书吗？"

"我想试试。"我说。

她点点头："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淡淡的茉莉香。

那天之后，我们偶尔会在图书馆遇到。她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习题集。有时我会偷偷看她，发现她做题时喜欢咬笔头，这个习惯让她看起来没那么高冷。

有一天放学，我在教室收拾书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

"哥，你不能这样！"是叶子的声音。

我走到窗边，看见叶晨晓和叶子站在走廊上。叶子的脸涨得通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激动。

"为什么不能？"叶晨晓皱着眉头，"我只是想帮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叶子说完，转身跑开了。

叶晨晓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他转头看见我，眼神有些复杂。

"龙剑，"他走过来，"能聊聊吗？"

我们来到天台。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橘红色，远处的教学楼投下长长的影子。

"叶子喜欢你。"叶晨晓开门见山地说。

我愣住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上。

"她很早就注意到你了，"叶晨晓继续说，"她说你做题时的样子很专注，说你虽然不爱说话，但很温柔。"

我想起图书馆里那些偶遇，想起她借给我的书，想起她做题时咬笔头的样子。原来那些不是巧合。

"但是，"叶晨晓话锋一转，"我不认为你们合适。"

我握紧水瓶："为什么？"

"因为你太软弱了。"他直视着我的眼睛，"你连保护自己喜欢的人的勇气都没有，怎么配得上我妹妹？"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里。我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他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懦夫。

"不过，"叶晨晓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叶子说你很有潜力。她说你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我抬起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下个月有校际篮球赛，"他说，"我们队缺个替补。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