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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要住最大最漂亮的房子。」
这一世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苏家待多久,住哪都一样,这么说就是纯粹想恶心她一下。
林母只是微微一愣,「那你等一下和你姐姐商量一下。」
虽然她脸上的不悦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这时苏玉莲穿着香奈儿早春系列的樱粉色套裙迎上来,裙摆的薄纱拂过玄关处新换的波斯地毯。
「这就是妹妹吧?」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腕间宝格丽手链的蛇形搭扣硌得我生疼,「我带你去看房间。」
旋转楼梯的第三级台阶有处细微的凹陷,前世我搬着行李住进保姆房时曾在这里崴过脚。
此刻苏玉莲的高跟鞋精准地避开了那个位置,裙裾翩跹如蝶翼。
推开门扉的瞬间,海盐鼠尾草的香薰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粉紫色墙面上投下细碎光斑,施华洛世奇水晶风铃在穿堂风中叮咚作响。
梳妆台上摆着未拆封的 LaMer 礼盒,鎏金镜框里镶着苏玉莲的芭蕾舞剧照。
「这是……」我故意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的房间。」苏玉莲的指甲掐进掌心,「不过妹妹喜欢的话……」
「我睡保姆房。」我转身看向楼梯口的林母,「乡下住惯了,太大的房间睡不着。」
林欣眼底闪过如释重负的笑意,却假意嗔怪:「这孩子,说什么傻话。」
她颈间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轻轻晃动,在锁骨处投下淡青的阴影。
保姆房潮湿的霉味让我想起养母家的地窖。
十岁那年我因偷吃半块发霉的面包被反锁其中,指甲在橡木门板上抓出的血痕三日后仍未结痂。
接着林母让保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笑着一脸歉意地对我说:「你苏林哥哥公司下午有几个重要会议,所以今天没有来亲自接你,你不会怪他的吧。」
「咯吱」声突兀地响起,这时保姆走时关门的声音。
前世被反锁在 KTV 包厢的记忆呼啸而至,威士忌混杂烟臭的浊气仿佛还萦绕在鼻端。
那时苏林也是这样笑着说:「野丫头就该待在笼子里。」
上一世,苏林也是没有来接我,只不过他不是开会,只是单纯地厌恶我,正在和他的狐朋狗友在酒吧吐槽我这个乡下来的就是一个土包子,根本不配做她的妹妹,他的妹妹只有苏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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