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血液中含有大剂量咪达唑仑，这种强效镇静剂只会出现在医院特殊药房。陈阳调取药品流向，发现某批次的签收人竟是清水寺还俗僧人释延明。

　　抓捕行动在医疗器械仓库扑空，却在冷藏柜后面找到暗门。密室桌上散落着注射器和写满符号的笔记本，陈阳认出其中几个化学式正是蓝蝶的分子结构。

　　"这不是普通毒贩。"林岚用镊子夹起一片玻璃载片，"他们在做基因毒性实验，这些培养皿里的大肠杆菌携带药物敏感基因。"

　　证物袋里的潮汐表被标记了三个日期，陈阳用红笔圈出化工厂排水口的位置。当技术员切开排水管时，深蓝色沉积物正在月光下幽幽发亮。

　　**第五章 暗潮奔涌**

　　法医解剖台的金属托盘里，沾着蓝色结晶的排水管切片正在紫外线灯下发出荧光。陈阳用镊子拨开沉积物表层，突然露出半片鱼鳞——与烂尾楼现场发现的如出一辙。

　　"沉积物含有高浓度苯乙酸。"林岚把色谱分析报告拍在灯箱上，"这是制备苯丙胺的关键前体，但里面掺了蓖麻蛋白，这可不是普通毒贩会用的东西。"

　　陈阳抓起化工厂平面图，红笔圈出污水处理站的位置。当他掀开生锈的井盖时，酸腐味扑面而来。攀下六米深的竖井，防水手电照出管道内壁的异常刮痕——每隔三十公分就有四道平行凹槽。

　　"是微型潜艇。"陈阳抹了把脸上的污水，对着井口的警员喊，"凶手改装了水下机器人运输原料，这些凹槽是机械臂固定架的摩擦痕迹。"

　　物证科在刮痕里提取到聚乙烯纤维，与三号码头丢失的防汛沙袋材质一致。陈阳调取港口监控，发现三个月前有艘渔船曾在暴雨夜撞上防波堤，船长赔偿记录上的公司正是周永健任职的货运公司。

　　审讯室里，货运公司会计抖得像个筛子："周经理让我们做假账，说是给某研究所运实验器材，但集装箱温度始终保持在零下20度..."

　　陈阳突然起身，手机里正收到痕检科传来的照片。在周永健家车库发现的冰柜底部，检测出与化工厂沉积物相同的化学残留。他抓起车钥匙冲进暴雨，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车载电台里传来最新消息：台风"白鹿"提前登陆，七号码头所有船只暂停出港。

　　港口调度室电脑还亮着，陈阳点开未关闭的货轮申报系统。巴拿马籍"海鸥号"的报备货物是冷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