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野生动物保护法》和推土机对峙，不如让科技成为新的保护伞。"
林小满的求救信号就是在这时刺破夜空。苏晚点开震动的智能手环，闺蜜发来的视频文件却被替换成陆氏医疗中心的诊断报告——泛黄的CT影像显示，她十年前车祸骨折的腰椎位置，嵌着与蛋壳内相同的石墨烯芯片。
"2013年7月，杭州湾跨海大桥连环车祸。"陆景珩的声音混着渐起的夜雨，"苏博士没想过为什么候鸟会集体撞击你的救护车？"
观测塔顶突然传来金属断裂声。苏晚抬头看见周铭正在拆卸生锈的避雷针，他防水外套里露出半截照片——暴雨中的货轮甲板上，年轻版的陆父与自己的母亲并肩而立，身后是装满鸟类标本的冷藏柜。
智能手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发出妊娠警报时，苏晚正浸泡在医疗中心的基因解析舱里。淡蓝色营养液泛起涟漪，全息投影显示她子宫内悬浮着三枚珍珠大小的金属卵——编号与二十年前"候鸟计划"丢失的原始胚胎细胞完全吻合。
"这是生物钛合金孵育舱。"陆景珩的倒影突然出现在舱体玻璃上，手术刀划过她腰椎旧伤疤，"当年车队坠海前，有人把濒死的信天翁胚胎植入你的..."他的白大褂突然被扯开，锁骨处的完整图腾在冷光灯下显现——振翅白鹭衔着双螺旋。
警报器骤然炸响。周铭踹开气密门冲进来，改装过的机械臂滋滋冒着火花："陆总，B3层鸟鸣数据库发生暴走！"话音刚落，走廊传来密集的振翅声，三百只人工培育的雨燕撞破通风管道，发红的眼珠里跳动着幽蓝数据流。
苏晚扯掉监测电极冲出门时，正好看见林小满被雨燕群逼到天台边缘。财经记者死死护着怀中的加密硬盘，那是她从陆氏服务器偷来的渤海湾货轮航行日志。"它们不是普通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