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指尖微微发抖。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高二（3）班的门。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值日生在擦黑板。粉笔灰在阳光下飞舞，像一场细碎的雪。
"同学，请问......"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宁静，"陆川在吗？"
值日生回过头，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陆川啊，他刚去器材室还篮球了。"
林夏道了声谢，转身往楼下跑。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那张纸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放学后器材室见，我有话对你说。"落款是陆川。
她认识陆川，或者说，整个年级没有人不认识陆川。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每次比赛都能引起全场尖叫。林夏经常在课间操时偷偷看他，看他运球时飞扬的发梢，看他投篮时绷紧的手臂线条。
器材室在体育馆后面，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林夏放慢脚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
"陆......"
话音未落，一个篮球突然从架子上滚落。林夏下意识伸手去接，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一步。
那是个穿着白色校服的男生，个子很高，皮肤很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稳稳接住篮球，转身看向林夏时，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你是......"他开口，声音清冽如山涧溪流。
林夏愣住了。这不是陆川。
"我、我找陆川......"她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耳根发烫。
男生推了推眼镜："陆川刚才被教练叫走了。"他顿了顿，"我是他同桌，顾言。"
林夏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校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将"顾言"两个字镀上一层金边。
"那、那我先走了......"她慌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