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盾时，他故意偏了半寸，箭簇擦过左臂，暗藏的血蚕蛊顺着伤口钻入经脉。
"多谢楼主赐箭。"书生对着山崖拱手，转身化作白鹤遁入云雾。叶清欢正要追击，却被林秋按住剑柄。他碾碎从伤口逼出的血蚕，蛊虫尸体在掌心摆出"听雨"二字。
血蚕蛊在经脉中游走第三周天时，林秋正躺在云来客栈的柴房里听雨。瓦缝渗下的雨水在陶罐里叮咚作响，他数到第九声时，叶清欢踹开了霉朽的木门。
"喝药。"她将青瓷碗掼在草垛上，汤药表面浮着诡异的金纹。林秋撑起身时，烛火恰好照亮他脖颈蔓延的青鳞——那些鳞片正随着呼吸张合，像极了江底某种古老生物。
瓷碗炸裂的瞬间，十二根银针从药汁里暴射而出。林秋翻身滚到梁柱后，银针钉入的位置恰好组成锁龙阵。叶清欢的剑锋追着他咽喉："你究竟是不是药人？"
柴堆突然坍塌，林秋借着扬尘翻上房梁。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青鸾胎记已被青鳞覆盖大半："姑娘可听说过‘化龙诀’？"话音未落，三枚青铜钱破窗而入，在梁柱上撞出耀眼的火花。
"小心烟中有毒！"林秋揽住叶清欢腰肢撞向板壁，腐朽的木板应声而裂。他们滚落在后巷污水沟里时，客栈二层传来机括转动的咔嗒声，七十二根淬毒弩箭将柴房射成刺猬。
暗巷尽头亮起灯笼，苏婉儿撑着油纸伞款款而来。伞骨滴落的雨水泛着靛蓝，在地面绘出蜿蜒的毒虫图案。她腕间银铃轻响，林秋颈侧青鳞突然暴长三寸。
"好徒儿。"苏婉儿的绣鞋踩住叶清欢的剑穗，"当年为师用三百药人炼蛊，独你活了下来。"她忽然掀开面纱，右脸赫然布满与林秋相同的青鳞。
林秋瞳孔收缩，破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地牢里青衣女子为他施针，药池中漂浮的残缺肢体，还有那本被撕去封皮的《天工毒经》......他本能地并指成剑，招式却变成玄阴宗的"黄泉引渡"。
苏婉儿挥袖震开杀招，袖中飞出七只碧玉蟾蜍。林秋扯下酒肆幌子卷住毒物，反手掷向追来的弩手。爆炸的毒雾中，他瞥见叶清欢剑鞘上的云纹竟与霜天剑诀残页完全吻合。
"接着！"林秋将叶清欢抛上屋顶，自己转身撞向苏婉儿。两人跌入客栈酒窖时，他故意让青鳞划破对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