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在茶水间里，机械地搅拌着咖啡。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深褐色的液体表面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林悦，总监找你。"

同事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手中的搅拌棒"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衬衫下摆，朝总监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雪松香飘入鼻尖。程昊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这份报表，重做。"

他将文件夹推到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林悦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却被他一句话全盘否定。

"程总，请问是哪里有问题？"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所有。"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数据不够精准，分析不够深入，结论太过肤浅。林悦，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林悦咬住下唇。这个空降的总监，一来就对她百般挑剔。她听说他是董事长的儿子，难怪这么目中无人。

"我知道了，这就去改。"她转身要走。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今晚七点，蓝岸咖啡厅。"

林悦愣住了："什么？"

"相亲。"他重新戴上眼镜，"我妈安排的。"

林悦差点笑出声。这个冷面总监居然也要相亲？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受得了他。

晚上七点，林悦准时到达咖啡厅。她特意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服务生领着她走向预定座位，她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然后，她看到了程昊。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开着。他正在看菜单，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峻的轮廓。

林悦僵在原地。

程昊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原来是你。"

林悦想转身就走，但程昊已经站起身，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这顿饭吃得异常尴尬。林悦机械地切着牛排，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程昊却显得很放松，甚至主动给她倒了杯红酒。

"工作之外，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他说。

林悦抬头，发现他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这一刻的他，和办公室里那个冷面总监判若两人。

第二天上班，林悦发现程昊对她的态度变了。他还是会指出她的错误，但语气温和了许多。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