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具我的克隆体静静地漂浮着,仿佛是一群沉睡的幽灵。他们颈后的烙印组成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我不过是意识云的人格副本之一,从一开始,我就被当作实验品,用于测试神经巴别塔的兼容性。而真正的本体,早在三年前就被制成了生物服务器,在量子计算机里承受着永恒的痛苦。看着那些克隆体,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更多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悲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逃生通道的尽头,站着一个身穿三螺旋制服的女人。她手中的意识上传枪,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对准了我的太阳穴。“该回云端了,第 49 号副本。”她的声音冰冷而机械。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电子眼突然闪烁起来,似乎出现了故障。我趁机接入她颈后的充电接口,用痛感转换器反向输送十万伏特电压。随着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她的身体剧烈抽搐,随后倒在了地上。那电流的声音,就像一阵尖锐的鸣叫,打破了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也给我带来了一丝短暂的解脱。
我撕开她的人造皮肤,皮下赫然是神经巴别塔的结构图。在量子服务器最深处的隔离区,标注着本体的实时痛感值——已持续产生 27,341,885 比特币,这个数字,足够买下整个南美联盟。如此庞大的利益,驱使着他们不择手段,将人类的尊严和生命践踏在脚下。
我从地下实验室逃出来后,像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没命地朝着城市边缘狂奔。风在耳边呼啸,可我的心却被恐惧和焦虑填满。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急促,身后仿佛总有那些可怕的身影在紧追不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纳米机器人在我体内不安分地涌动,它们的活动愈发频繁,就像一群即将叛乱的士兵。这种异样让我内心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它们究竟要干什么,更不知道它们会把我带向何方。在逃亡的过程中,这种未知的恐惧如影随形,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我只能急促地喘息。
终于,我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坟墓。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机器残骸杂乱地散落一地,在昏暗中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那股腐朽的味道,混合着潮湿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想要作呕,而四周机器残骸的轮廓,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向我扑来。
我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可我却无暇顾及。我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刚刚经历的恐怖场景,那些研究员冷漠的眼神、克隆体沉睡的身影,还有那神秘的神经巴别塔,像噩梦一般缠绕着我。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每一个回忆都像是一把刀,在我本就脆弱的神经上划下一道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