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我独自伫立在警局天台,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割着肌肤,每一道风刃都像是要剥开我灵魂的外衣。
风中裹挟着纸灰,沙沙作响,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手中紧攥着那枚祖传的龟甲,它在寒夜中透着丝丝凉意,仿佛带着岁月的沉重,又似在隐隐传递着某种警告。
仅用强光手电筒的光斑如鬼魅般在对面的烂尾楼游走,那光斑在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像有着自己的意志。
当它扫过十二层窗口时,一抹刺目的暗红瞬间映入眼帘。
我的心猛地一紧,那是第十七个血手印,如同邪恶的烙印,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恐惧。
腰间的罗盘开始剧烈震颤,青铜指针发出的嗡鸣声尖锐刺耳,像根钢针直直刺入太阳穴,疼得我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剧痛锁在眉间。
我下意识地摸出半包煊赫门,颤抖的手掏出打火机,咔哒咔哒,连按三下,火苗才在风中勉强窜出。
烟头在风中明灭,那闪烁的微光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水泥护栏上未干的血迹,凑近一闻,那腥气里竟带着腐尸特有的甜腻,绝非人血的味道,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仿佛有一双冰冷的手在顺着脊柱攀爬。
“林队!”对讲机里突然炸响的杂音,惊飞了栖息在角落的夜枭,那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像是在为这恐怖的场景奏响序曲。
实习生姜小妍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声线止不住地发颤:“地下室...地下室的尸体...”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沉入心底。来不及多想,一口吐掉烟蒂,用鞋底狠狠碾碎那微弱的星火,似乎想要将这黑暗中的一丝烟火气彻底抹杀。
转身时,道袍下摆扫过护栏上黏腻的液体,发出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