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萱看见一个瘦弱的女孩靠在床头，正在翻看一本乐谱。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脆弱。

"你好，我是负责你的护士林小萱。"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苏雨晴抬起头，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你好，林护士。我听说这所医院以前是所音乐学院？"

"是的，"林小萱一边记录着血压数据，一边回答，"后来改建成了医院，不过还保留着原来的音乐教室。"

"难怪我昨晚好像听见了钢琴声..."苏雨晴若有所思地说。

林小萱的手顿住了："你也听见了？"

"嗯，很美的旋律，像是肖邦的《夜曲》。"苏雨晴翻开乐谱，"我从小就学钢琴，可惜现在身体太差，连琴键都碰不了了。"

林小萱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旧伤。正要细看，苏雨晴已经把手缩回了被子里。

查完房，林小萱决定去档案室查查医院的资料。在泛黄的旧档案中，她找到了一份1985年的剪报：《音乐学院女生离奇坠楼，疑为情所困》。

报道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一个长发女孩倒在血泊中，旁边是一架摔碎的钢琴。林小萱的心跳加快了，她认出了那个女孩——正是昨晚在音乐教室遇见的那个人。

"你在找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林小萱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他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如鹰。

"我...我在查一些医院的历史资料。"林小萱下意识把剪报藏在身后。

"我是陈默，精神科医生。"他看了眼她手中的档案，"你最好别太深入这些事，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藏比较好。"

林小萱还想说什么，陈默已经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挺拔，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夜深人静时，林小萱又听见了那熟悉的钢琴声。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走向四楼的音乐教室。月光下，那个白衣女孩正坐在钢琴前，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你来了。"女孩没有回头，"我叫叶清歌，1985年在这里读书。"

林小萱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死的？"

叶清歌的手指停在琴键上："那天晚上，我在练琴。有人来了，说要和我谈谈。我们发生了争执，他推了我一把..."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我从窗户摔了下去，钢琴也倒了，琴键散落一地。"

"是谁？"林小萱问道。

叶清歌转过身，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小心315病房的病人，她...很危险。"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林小萱冲出教室，看见315病房的方向闪烁着红光。她跑过去，发现苏雨晴的病房里一片狼藉，床单上沾满了鲜血。

苏雨晴不见了。

## 第三章 血色琴键

林小萱站在315病房门口，刺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