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应该有明显的出血反应。但林小婉的勒痕周围却几乎没有任何出血迹象。

方木继续往下检查。当他打开胸腔时，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死者的内脏器官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就像是被漂白过一样。

"立刻取组织样本做毒理分析。"他说道，"我怀疑死者被注射过某种化学制剂。"

小王立刻开始取样。方木则继续检查其他部位。当他检查到死者的胃部时，发现胃内容物几乎完全消失，只有少量粘稠的液体残留。

"胃内容物异常稀少，"他记录道，"可能是被刻意清空过。"

突然，他的目光被死者的小腿吸引。在死者的小腿后侧，他发现了一串细小的针孔，排列成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个字母"Z"。

"这是......"方木皱起眉头。他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发现这些针孔非常整齐，显然是被人刻意刺上去的。

"小王，拍照记录这些针孔。"他说道，"另外，查一下最近有没有类似符号的案件。"

尸检进行到尾声时，方木突然注意到死者的指甲。在之前的现场检查中，他已经注意到指甲里有微量粉末，但现在在强光下，他发现指甲的根部有一圈淡淡的蓝色痕迹。

"取指甲样本。"他说道，"我怀疑死者生前接触过某种染料或颜料。"

就在这时，小王突然惊呼一声："方医生，您看这个！"

方木走过去，看到小王正在检查死者的头骨。在头骨的后方，有一个极其微小但非常规则的圆形穿孔。

"这是......"方木立刻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穿孔的直径大约只有2毫米，边缘非常整齐，显然是某种精密工具造成的。

"立刻联系鉴证科，"他说道，"我们需要做三维扫描，确定这个穿孔的深度和角度。"

尸检结束后，方木站在解剖台前，眉头紧锁。这具尸体给了他太多的谜题：异常干燥的皮肤、几乎无出血的勒痕、被漂白过的内脏、胃内容物的消失、小腿上的"Z"形针孔、指甲上的蓝色痕迹，以及头骨上的微小穿孔。

每一个细节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凶手不仅极其残忍，而且具有相当专业的医学和化学知识。更重要的是，凶手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传递某种信息。

方木拿出手机，翻看之前在现场拍的照片。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蓝色的丝绒蝴蝶结上。这个蝴蝶结，很可能就是解开整个案件的关键。

他正准备离开尸检室，手机突然响了。是鉴证科的老张。

"方医生，"老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你送来的那个金属碎片的检测结果出来了。这是某种精密手术器械的零件，具体来说，是一种微型钻孔器上的零件。"

方木的心跳突然加快。"微型钻孔器？"

"是的，"老张说道，"这种设备非常昂贵，主要用于神经外科手术。我查了一下，本市只有三家医院有这种设备。"

方木立刻记下这三家医院的名字。就在这时，小王的电话也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