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感觉我是橡皮泥做的。接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像小兔子耳朵似的,弯曲几下说:“足够咱们姐弟俩在三甲医院,再住20天哦。”
听到“20天”,我差点惊掉下巴,匆忙化身姐姐的忠实舔狗,笑着说:“等我长大也当主播。”
姐姐握紧拳头,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撇着嘴说:“你小子给我好好学习,等你病好了,姐姐就不当主播了。”
“为啥?”我问。
见我一脸不理解,她倒扣掉手机,叹息说:“你小子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私信’?”
我点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微信。”
姐姐不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而是招呼我抓紧收拾好行李。
我说:“咱们要去哪儿?”
“先去大吃一顿!”姐姐挺起胸膛仰天长啸!然后力气全无,苦哈哈弯下腰说:“然后去住院。”
我哦了一声。迅速去收拾东西了。
2
我和姐姐相依为命,打我记事起,姐姐就苦口婆心地告诉我:“爸爸妈妈在大火里丧生,留下咱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你得好好照顾姐姐。吃草莓,要让姐姐吃草莓尖尖;喝酸奶,姐姐喝酸奶你舔瓶盖。”
受到姐姐摧残式教育,注意!不是挫折式,不是愧疚式,是摧残式!
我在她的教育下,逐渐长大成人,刚刚中考结束,成绩下发了,得知自己考上了市重点,但是突然生病了。学籍挂在学校,在家自学。
到达医院后,我和姐姐按照预留的那样,同住一间病房。铺好床铺,我就坐在病床上,听着姐姐和刘大夫聊病情。
姐姐目前是化疗一期,我则是只需要做个小手术。比起我,刘大夫还是更关心姐姐的情况。
见我无聊,姐姐随手将手机丢给我,指着我的鼻子,叮嘱说:“不许打游戏,眼睛瞎了,老姐没钱给你买近视镜。”
我熟练的人脸解锁,笑嘻嘻说:“放心,许翡翠,你给我买个墨镜就行,我去天桥底下拉二胡,街头卖艺。”
姐姐白了我一眼,举起拳头,一副要揍我的模样。
刘大夫四十多岁,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地中海大叔,他好奇说:“你小子还会拉二胡啊。”
姐姐拆台说:“会个屁,臭小子唱小星星都跑调。”
刘大夫推了推眼镜:“不会拉二胡,你怎么去天桥下街头卖艺?”
我一边点开微信软件,反问说:“不会拉二胡怎么不能卖艺?假唱都能上春晚,我就不能假弹?”
刘大夫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频频点头。然后就被姐姐催促着,赶了出去。
房间内一共三个病床,靠墙的那个床位一直没来人。猜测可能是近期患病的人少,我和姐姐算是中幸运大奖了,花两个人的钱,住三个人的病房,也算是VIP待遇了。
我正拨弄着病友群的消息,这是姐姐创建的抗癌互助群,群名叫:“别‘癌’我,没结果。”这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喔,说话又好听,姐姐能想到创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