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墙壁，隐忍的捏紧抱枕：「周上清，这是我的工作，只有我可以做决定。」
周上清沉默了很久。
我不想再等下去，正准备挂断，突然听到他小声问：「宝宝，妈给我求的平安符呢？我好像找不到了。」
妈。
妈妈已经离开我六年了，她是我的母亲，你不配这样称呼她。
「再找找吧，可能掉进床缝沙发缝那种地方了。」我强忍住哽咽，「实在找不到的话，等我回去给你找。」
「好，谢谢老婆。」
电话挂断了，我止不住的痛哭，如果我妈还在世，她会支持我的决定吗？
4
时间过得飞快，周上清的电话催的一日比一日紧，而我回复他的次数却日益减少。
有一次，他甚至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说这样的带教老师不是什么正经的货色，趁早把我老婆放回来。
我没忍住，跟他呛了几句，语气很急。
周上清止住话头，突然阴沉的问：「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沉默不语。
「楚畹，你背着我有人了？」周上清嗤笑一声，「你的那个什么带教老师？」
仿佛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算我眼神不好。
我也觉得好笑，他甚至忘记了我的带教老师是一位女性。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小畹。」周上清苦口婆心，「妈已经不在了，就剩咱们俩了！」
我大声呵斥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别说了，不许再提我妈！」
他听出了我的哭腔，惊慌失措的道歉。
可我止不住自己的啜泣。
「小畹，宝宝，别哭了，是我说错话了。」周上清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你在哪儿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倔犟的不肯开口。
「楚畹，你最好趁早回家来，别让我自己找到你。否则，我一定把你关起来。」
他抢先摔了电话。
5
带教老师也是母亲，怀孕的事逃不过她的眼睛，偶尔撞见我孕反，会轻柔的帮我顺顺后背。
某个午休时间，老师把我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说我下巴尖的能一下子戳破两个气球。
「几个月了？」
「刚刚三个月。」我条件反射的摸了摸小腹。
「你准备留下这个孩子？」老师皱紧了眉头，把我按在椅子上，「且不说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光你的身体也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单身母亲的苦你不会想尝试的。」
「我已经在挣更多的钱了。」
「需要我列一份从怀孕到现在，我家那孩子的消费清单吗？」
我盯着老师的眼睛，迷茫的开口：「我家没人了，老师。从小没有见过父亲，我妈也走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了，我，不能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可以，楚畹。但是你要明白，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会见到自己的父亲，因为你不允许。如果哪一天你遭遇不测，孩子的境遇不会比现在更好，你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走这样的路吗？」
老师握住我的肩膀，擦拭我不要钱的泪珠：「你还年轻，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困在这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