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觉得三皇子何意?]
[狗急了跳墙,太子着急了些。]
宣婼不过说了几句话,便是止不住的咳嗽,急得宣鸢赶忙探了探脉象
[莫急,只是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宣鸢红了眼,蹲在了宣婼身旁
[姑母]
六、
最终宣齐还是同意了三皇子的招安,为了稳住三皇子宣齐明里安排了不少江湖高手到了京都,当棋子一步一步按照宣婼的布局落下之时,却不想她早已入了别人的眼
镇南侯府
漫天的大雪中,屋内香烟袅袅,书案前站着一剑眉星目的男子,最后一笔落定,画成。
身旁的小厮这才开了口
[侯爷,宣宅准备动手了。]
[那就给刑部的那位侍郎送份大礼。]
彼时,一封书信悄无声息送到了宣婼的手中,望着信纸燃尽的灰,宣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知晓按照李贺的性子,这天下不会有多安宁,然而却不想在表面的国泰民安下有那么多肮脏的一幕,还天下百姓太平安宁那便是她的执念,是她的筹谋。
许久之后,她抬手写下了两封书信,一封写了一个[可],还有一封由宣齐送往了三皇子府。
晨光初现,是这个冬日难得的晴天
每月一次的大朝会,陈钊衣袖中的那封诉状仿佛代表着前路,如若能成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如若不成往后恐怕再也不能见到这样的阳光了。
李贺坐于高台,最近的他中风严重了些,面目已经初露狰狞之态。
加之最近一到夜里总是梦见沈清和浑身是血的来索命,多日的折磨也令他身心疲惫。
随着陈钊踏出那一步,袖中的诉状成了刺向自己同僚的刀
[臣奏刑部许尚书与户部刘尚书狼狈为奸,残害百姓中饱私囊。]
此言一出,百臣震惊
李贺也坐直了身子
[说下去]
[年中关中大旱,粮食歉收,陛下下令减免赋税,户部尚书刘尚书领令执行,可在三日前臣收到匿名书信,告知城郊有难民,在这盛世下臣是不信的,抱着疑惑臣去了城郊。]
[在城郊有守卫看守的破庙,臣见识到了世间所有的丑恶。陛下是否也有疑惑,一间破庙为何会有守卫?]
李贺沉思片刻,眼神直望向紧张的直冒汗的刘玮
而陈钊深吸一口气,揭开了那最后的遮羞布
[守卫是刑部的守卫,臣是刑部的侍郎,臣一个正四品侍郎却无法进入一间破庙,那一刻臣便知那破庙内定有无可告人的秘密。]
[夜深之后,趁着守卫轮值,臣从墙边的狗洞爬入了那间破庙,活下来的不过的两三人,面如菜色,骨瘦如柴,旁边躺着的是早已没有气息的同伴,嘴里麻木的嚼着的是同伴的血肉,满地的血污,止不住的恶臭。]
[刘尚书,陛下命你减免赋税,关中大旱,本来粮食只是歉收,并不影响秋稼,而尚书你阳奉阴违加大税收,逼着百姓们卖地卖粮缴税,粮价一压再压,逼死了多少百姓,等百姓好不容易凑够了税收,粮价猛涨,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地方官员多次上书均被你拦下,上不达天听啊!]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多少百姓啊,那城中多少百姓啊,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