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跪地求饶。

「还好。」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眼底泛起笑意，「你以前，」他迅速改口，「没失忆前很喜欢吃这几道菜。」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坦言：「因为菜做得不错，所以觉得还好。」

「至于喜不喜欢，我暂时想不起来。」

笑意如潮水般消散，他闭上了嘴。

5.

吃完午饭，我再次提出去其他房间看看。

这次他不再拒绝，先带我去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少了些奢华的冰冷，多了些属于家的温馨。

「你买东西的品味很专一，这么年总是买C家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但我也会买其他牌子的送你让你试试。」

「你喜欢深色调不带花纹的床品，所以家里的床品多是灰色黑色。」

「穿衣上你风格很多变，有时喜欢成熟淑女，有时喜欢休闲运动，俏皮可爱街头辣妹你偶尔也会尝试。」

曾望秋带我从双人床走到化妆间和衣帽间，一路上侃侃而谈，脸上始终带着清浅温柔的笑。

偶尔投向我的目光不算灼热，却专注得难以令人忽视。

熟悉的空间渐渐融化了防备的尖刺，当他要带我去书房，再次握住我的手时，我没有拒绝。

「你想要的证明都在这里。」

「这是过去十一年的相册，从高一开始。」

十一年的漫长时间绘就成厚厚几本大册子，我按照封面上的时间顺序依次翻开。

曾望秋就坐在我的身边，在我停下翻动的手时出声解释。

「这是高一那年秋季运动会，同学拍的照片。」

这是一张一男一女的背影照。

照片上的女孩儿正在参加跑步比赛，或许已经快到终点，有些体力不支，男孩儿始终站在内圈离她最近的地方陪着她。

「这张是高二那年，我借口自己语文成绩不好，找你借期中考试的卷子观摩，同学偷拍的照片。」

指尖从塑封膜上划过，明媚的少女拿着卷子眼神专注，弯腰撑手在旁的青涩少年几乎将她半揽在怀中，旁边是郁郁葱葱的香樟树。

我恍惚中似乎听到夹杂在清亮蝉鸣里的身后同学笑闹的声音：「快看，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继续往后翻是一张大合照，我和他亲密地站在一起，我疑惑地看向曾望秋，等他解释。

「这张是高考百日誓师大会，我还没跟你表白，但是我爸妈都知道我喜欢你，开会那天特意拉着我站在你们家旁边。」他捏捏鼻子，脸上露出少年般的羞涩赧然。

在高考前，这三年的相册里我和他只有这两张比较亲密的照片。

其余的似乎更像是他对我的记录，有光明正大如我参加活动时的照片，也有偷偷摸摸的对我的背影，借阅卡，在个人空间里写下的少女心思等等细心的留存。

高考后，如曾望秋所言，我们似乎确认了关系，留下的照片几乎数不胜数。

搞怪的偷拍，旅行途中的二人合照，还有许多有意思的聊天记录，互相赠送的礼物。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在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低沉温柔的絮语中悄悄溜走。

虽然没有真正想起，我也大概勾勒出从少女时代到现在跨越十多年的成长路线，而这条路上，曾望秋都陪在我身边。

照片看完之后，曾望秋珍惜地将它们重新锁进柜子里。

我不由觉得好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