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你的心愿。”
“明白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并不意外,从小到大我感受到最多的情绪就是愤怒,嗜赌成性的父亲会因为输钱对我撒气。因为总是输钱,我时不时被叫去麻将馆里蹭饭来吃回一些本钱,难免惹得老板不高兴换来一顿白眼和埋怨,背后都叫我“小白吃”。
“不等了?”
“等不及了,我要报仇”
“系统自动打开,到时候你就会用了”
“谢谢,你对我很好,总有种熟悉感。但是我的记忆很混乱,想不起是谁”我原本想直接问他的身份,但那大概率是我的幻想。
“哦?记忆开始复苏了?”
“嗯,能想到小学的事情了”
“够了,即刻启程,切记不可泄露未来的事情。先回到你9岁的时候,到哪你就都想起来了”说罢我又挨了一巴掌在左胸口,这回可是结结实实地挨到了,我像离开水许久的鱼突然回到水里,闷着一口气差点憋死,眼睛瞪着大口喘气。
勉强睁开双眼,盯着上方的吊顶花纹,我回到了那个“家”。
②
这不足20平方的筒子楼小房间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对面和隔壁的房间里都不时传出吵架和斗殴的声音,住着的有无业游民、坐台小姐和街头混子。房间里没有下水,脏水桶放在门口,上面是简易三脚架搭着的脸盆作为洗漱台,并排放着的老旧冰箱和绿色铁皮桌。靠角落紧挨着阳台的是衣柜和电视,对面是一张双人床,而后是梳妆台和饭桌,绕回门口的角落就是我的小床和书桌。
在这个小房间里,我总是坐在角落里看书写作业,伴着争吵和叫嚷,习惯了被踹两脚扇几巴掌。母亲死后我被爷爷接走,就再也没回去那个地方。
我好不容易才翻身坐起,惊喜地看到了母亲的身影,这个苦命的女人。上一世,母亲为了替我挡下那一记火钩子,在知道自己的右胳膊再也无法抬起后就喝安眠药自杀了,这一次我要赌鬼父亲和他的狐朋狗友生不如死!
“洋洋,睡醒了?”
“妈”我的眼泪如溃堤的洪水倾泻而下,哭的不成人样。
母亲着急地把我抱在怀里,“做噩梦了,不怕不怕”,轻拍着我的后背,“你是小男子汉,以后要顶天立地保护妈妈,可不是小哭包”
“嗯嗯”我顾不上回答,贪恋着在母亲怀里的感觉。
突然,门锁开始响动,我和母亲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我快速回忆起这种感觉,是那个赌徒回家了。
“你抱着小崽子干啥?病了?抓紧滚出去,别给老子添堵”这就是我的父亲,靠着啃老赌了一辈子,气死最疼我的爷爷,害的母亲自杀,最后舔着脸要我给他养老的男人。
母亲不敢说话,只是慢慢地放下我,然后去给赌鬼拿拖鞋和衣服,“利索点,老子养着你们是吃干饭的?”说罢便指着我,让我去给他倒水,“老子在单位被狗东西领导骂,回家就得拿你们撒气”
我的愤怒到达了极点,心里只想着一刀解决了这个畜生,“充能完毕,宿主获得契约缔结技能,只要对方签字,可以达成任意要求”,就在我愣着如何使用这技能,一个巴掌已经落在我脸上,“手断了还是脚断了?叫你倒水,聋了?”
我忍着火辣辣的脸,晕乎乎地端起暖瓶,把水倒在茶杯里,然后放在桌上。我不敢抬起头,一是长久的恐惧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二是为了避免被察觉我的变化。我已经想好了复仇计划,赌徒就该死在赌桌上。桌上摆着的台历显示今天是9月13日,明天就是母亲受伤的时间,我要让他彻底消失。
第二天,放学后我轻车熟路地走到麻将馆,和往常一样找了一张空桌子开始写作业等着那个赌鬼结束后带我回家。但这次,我准备我不会让他再活着回家,既然他爱赌,我就顺着他鼓励他赌到天昏地暗。一小时后,我拿着写好的作业上楼去找他签字。他接过我的作业,眼睛还盯着面前的麻将,知道该自己出牌时才随手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作文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