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摔断腿之后,全家靠捡废品过活?”周蕊倒吸一口冷气,方雯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仿佛是我尊严破碎的声音。
当晚,我蜷缩在薄被里,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动物。窗外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在床沿,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我听见江以棠在阳台打电话,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却仍像针一样钻进我的耳朵:“……放心,三个月内,我保证让她滚出去。”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下下敲打着我的心。
2. 解剖课上的交锋
解剖课的教室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那股气味仿佛能钻进人的每一个毛孔,让人感到压抑和不适。灯光昏黄而黯淡,在一排排解剖台和标本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教授站在讲台上,声音单调地讲解着分组事宜,同学们交头接耳,气氛略显嘈杂。
教授刚宣布分组,江以棠就迈着轻快而自信的步伐,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晃着她那最新款的苹果手表,手链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径直朝我走来。她将手机怼到我眼前,屏幕上赫然是校园论坛的帖子——《贫困生深夜出入酒吧街,疑似特殊交易》。跟帖已经疯狂刷到99 +,一张张我穿着便利店工作服进出便利店的照片被恶意拼凑在一起,评论区充斥着不堪入目的辱骂:“装清高”“肯定是出去卖的”“伪善的贫困生”……那些字眼如同一把把带刺的箭,狠狠地射向我,刺痛我的心。
“删帖费五千,现金还是转账?”江以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后隐藏的恶意却如汹涌的暗流,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紧紧攥紧解剖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关节处微微颤抖。刀尖在福尔马林雾气中泛着冰冷的光,仿佛也在为我的愤怒而颤抖。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你爸去年酒驾找人顶包的热搜,需要我帮忙回忆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惊恐而略显扭曲。眼中的得意瞬间被恐惧与愤怒取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噎了回去。她猛地转身,高跟鞋在地面上踏出一连串急促而愤怒的声响,“哒哒哒”地摔门而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回到宿舍,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