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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深蹲下身，与老人平视："谁死了？"
"林主任...张会计...还有..."陈大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向江临深身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江临深回头，只见苏觅站在不远处，晨光为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火凤凰..."陈大勇喃喃自语，突然挣脱搀扶，踉跄着跑向7号楼。江临深追了两步，却被苏觅拦住。
"让他去吧。"她的声音很轻，"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更安全。"
江临深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的疤痕。那疤痕的形状，竟与火凤凰展翅的轮廓有几分相似。
第二章 褪色档案
法医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江临深站在解剖台前，看着苏觅将骸骨一块块拼接。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拼一幅价值连城的拼图。
"死者身高约165cm，右腿胫骨有陈旧性骨折。"苏觅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根据耻骨联合面形态和牙齿磨损程度，死亡时间在2008年左右。"
江临深翻开十年前的案卷。第五名受害者，25岁的幼儿园老师方雨晴，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青藤苑7号楼。她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直到今天。
"这里。"苏觅突然停下动作。她指着颅骨枕部一处细微的凹陷，"钝器击打造成的骨折，与第四腰椎的损伤是同一时间形成。"
江临深凑近观察。凹陷处有细密的放射状裂纹，像是被某种带棱角的硬物重击。他的目光落在苏觅的右手，她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的疤痕。
"苏法医以前在省厅工作？"他状似随意地问。
苏觅的手顿了一下，"嗯，刚调来不久。"
"为什么选择来鹿港？"
"私人原因。"她转身去拿显微镜，长发滑落遮住侧脸。江临深注意到她的耳根微微发红。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重案组的小王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江顾问，陈大勇出事了！"
江临深赶到医院时，陈大勇正在抢救。据护士说，他在7号楼地下室被发现时已经昏迷，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生锈的铁盒。
"盒子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