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后背画着纸鹤的翅膀,那一幕既搞笑又充满了浓浓的青春气息。
世纪末的最后一场雪,像是老天爷馈赠的一场盛大的告别礼。那洁白的雪花轻轻地落在李野那闪烁着寒光的黑色耳钉上,李野像是一个迎雪而立的孤独行者。珘亭把第一百只千纸鹤轻轻地放进铁皮盒里,像是把一段宝藏放入了最后的归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章栩的眼泪突然毫无征兆地砸在盒盖上,那眼泪晕开了用蓝墨水写的“2000.1.1”字样,像是把一个美好的梦想打破。那铁盒从天台坠落的瞬间,秋小豪闻到了松节油混着薄荷糖的特殊气息,那气息混合着飘落的雪花,营造出一种既复杂又难忘的氛围。那些散落的情书碎片在风中翻飞着,像是一群找不到方向的白鸟,显得那么仓惶无助。李野的拳头突然擦过秋小豪的耳畔,带着一丝愤怒的气息。章栩的红色围巾缠在避雷针上,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甘。珘亭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却被楼下突然响起的《欢乐颂》无情地吞没,只留下一片嘈杂中的寂静。雪地上还残留着半张焦纸,上面有着李野那凌厉的字迹:“为什么不敢看我的镜头”,那简短的一句话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跨在他们之间。
春招志愿表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在教室里掀起了一阵波澜。秋小豪的铅笔不小心在珘亭的座位表上洇出了一个个墨点,那墨点就像打翻的墨水,晕染出一片迷茫。李野的篮球鞋印粗鲁地留在后墙的千纸鹤装饰画上,破坏了那原有的美好。章栩像是在寻找某个失落的真相,用美工刀划开了某只千纸鹤的翅膀,就在那瞬间,里面掉出了平安夜丢失的电影票根,只是那被雨水泡褪色的日期像一道陈年的伤疤,透着无尽的沧桑。
毕业典礼那天,天空中积雨云低沉得仿佛随时都会砸向大地,低压的云层低得能碰到旗杆的顶端。珘亭那精致的珍珠发卡遗落在礼堂的台阶上,秋小豪正要蹲身去捡的时候,却看见李野的球鞋停在三步之外,像是一个前来阻止他的卫士。章栩抱着画框从他们中间穿过,画框上未干的颜料——那描绘着向日葵的油彩,蹭脏了四个人的校服下摆。黄昏的焚化炉就像一个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