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的手，"我一直在查这件事。"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昨晚......"

　　"对，"他点头，"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收购，要么进监狱。"

　　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这个男人，他什么都知道，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还有呢？"我听见自己问，"其他几家公司的下场呢？"

　　他笑了，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别急，一个一个来。"

　　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早已成为猎物。顾明修，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站在顾明修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手中的收购合同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在想什么？"顾明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他今天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禁欲。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大概会被这副皮相迷惑。

　　"没什么，"我接过咖啡，"只是觉得这一切太突然了。"

　　他轻笑一声，在我身边坐下："突然吗？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就知道你不是单纯来买醉的。"

　　我握紧咖啡杯，指节发白："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娶你？"他接过我的话，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因为我很好奇，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猛地站起身，咖啡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你把我当实验品？"

　　"不，"他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把你当对手。"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窗边接电话，我趁机打量他的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文件整齐地摆在办公桌上，书架上的书按颜色排列。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我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后的保险箱上。那是一个老式的机械保险箱，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我看了眼顾明修，他还在打电话，背对着我。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办公桌前，蹲下身。保险箱上落了一层薄灰，显然很久没用了。我试着转动密码盘，突然听到顾明修的声音："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浑身一僵，抬头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

　　"打开看看。"他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输入了密码。保险箱发出"咔哒"一声，门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文件袋。

　　我拿出文件袋，手指有些发抖。打开后，里面是一叠照片和文件。照片上是我父亲，还有张总和其他几个商界大佬。文件则是他们非法交易的证据。

　　"这些......"我抬头看他。

　　"是我这些年收集的，"他靠在办公桌上，"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