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咱这买卖做不了假，肯定货真价实，要不是快过年了着急回家，4块钱肯定买不到……”老板一边装橘子一遍絮叨。

“老板你是哪里人？”巳蛇又剥开一个橘子顺手从旁边搬过来一个椅子坐下问道，“嗷，我是东山省的，眼看过年了，橘子还剩这么多，没法回家啊。”说到这里，老板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汉子一边装橘子一遍和巳蛇聊天，见巳蛇没有喊停的意思，于是询问道：“帅哥，要多少？”“随便装。”巳蛇大手一挥，这可把汉子难住了，索性装了满满一大袋，系上袋子刚想过称又被巳蛇拦了下来。“不着急，这会反正不忙，我在你这坐会，咱聊聊天。”

“哎，行，我给你倒杯热水，这会风还挺冷的”，老板转身从小货车前座拿过来一个水壶，又取了两个一次性水杯套在一起，给巳蛇倒了杯热水。“喝点热水。”老板把水杯递给巳蛇，巳蛇结果水杯道了声谢谢，那汉子十分健谈，两人就这样有一没一的聊了起来，期间巳蛇不停地炫这砂糖橘。

突然，巳蛇问道：“就你自己卖水果吗？您夫人呢？”

汉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喃喃道：“前年走的，病死了，我俩出来打工，她检查出癌症了，我们已经尽力去治了，还是没治好。”说罢，他又顿了一下，“其实是我们已经没钱去治疗了，她走之前想吃个橘子，我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咽气了……”汉子剥开了一个橘子，看着橙黄色的橘瓣，一时突然有点哽咽。

巳蛇突然有些堵得慌，余光中瞥见汉子眼睛有些泛红，还闪着泪光。

“给我妻子看病花光了我所有积蓄，我把她葬在家里又出来打工了，生活还是得向前看不是吗？我今年一定回家，不过得等我卖完这些橘子。”老板将橘子塞进嘴里，用手握了握拳。

“那你得两年没回过家了吧”巳蛇问到。

“对啊，从我媳妇去世后没回去过，只是每个月给家里打点钱，我也两年没见过我女儿了。”说罢从大衣内侧口袋掏出个一张有些犯皱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约么着有三四岁的女童，扎着羊角辫，手里拿着个风车，笑得很开心。

汉子拿着照片向巳蛇炫耀道：“好看吧，我闺女，长得像她妈妈。”

巳蛇接过来照片看了看，用力点了点头朝汉子笑道：“好看。”

汉子从巳蛇手里要回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拿起橘子“我给你过一下称吧。”又瞥见巳蛇脚下的橘子皮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不禁扯了扯嘴角。

顺着汉子的目光，巳蛇也看到了自己的杰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刚想说话又被汉子摆手打断,“吃这几个橘子不碍事的。”这下给巳蛇整的更不好意思了，“你这还有多少斤橘子”巳蛇问道。

“一共二十一斤，四块钱一斤，算你八十四，你给八十就成，啊，这些橘子吗？还得有近千斤吧。”老板正在过称，听到后回答道。

“这样吧，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