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废物！今天的恭桶刷完了吗？"

窗外传来炸雷般的吼声，吓得我手一抖，刚捡的枯枝"咔嚓"折成两段，柴房木门被"砰"地踹开，五个穿着灰袍的壮硕身影堵在门口，为首的赵铁柱把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各、各位师兄..."我贴着墙根往后缩，后腰撞上灶台疼得直抽气，"我这就去..."

"这就去？"赵铁柱蒲扇大的手掌拍在墙面上，震落簌簌墙灰，"上个月打碎的药罐，上上个月烧糊的灵米，还有昨天——"他突然从背后拽出半截扫把，"连扫地都能把千年铁木扫帚磨秃了！"

四个跟班顿时爆发出鹅叫般的笑声，胖得像个酒坛子的王大富挤到最前面，油腻腻的胖手揪住我的衣领："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晃了晃手里油纸包，"张厨娘特制的酱肘子，给哥几个消夜的。"

浓烈的肉香钻进鼻腔，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作响，自从被罚到杂役房，他我已经三个月不知肉味了。

"想要？"王大富突然把肘子举到屋顶横梁，"接住了就赏你！"说着手腕一抖，油纸包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我下意识跃起，却在半途被不知谁伸出的脚绊了个趔趄，额头"咚"地磕在灶台边缘的瞬间，我看见五个酱肘子在天花板上愉快的跳踢踏舞。

"废物就是废物！"赵铁柱的笑声震得房梁落灰，"连块肉都接不住，不如..."他突然抬脚把什么东西踢进灶膛，"吃这个吧！"

我抹着鼻血抬头时，只看到半块发硬的馒头在炭火里翻滚，顾不得烫手，抄起烧火棍就往灶膛里捅，却把馒头捅到了更深处的灰堆里。

02

当五个恶霸心满意足地离开时，柴房里只剩下碳化的馒头和某个蜷缩成虾米的身影，我把焦黑的馒头塞到嘴里。

"叮！宿主符合咸鱼系统激活条件！"

机械音响起时，我正用后槽牙跟馒头较劲，被硌得生疼的牙床突然涌进暖流，眼前炸开的湛蓝色光幕吓得我直接把馒头扔进了水缸。

【姓名：林小鹿】

【境界：凡人（0/100）】

【力量：3（连鸡都抓不住）】

【敏捷：4（蜗牛超车警告）】

【智力：7（勉强会数到十）】

【幸运：2（喝水都会硌牙）】

【剩余属性点：1】

我保持着投掷姿势僵在原地，嘴角还粘着馒头渣，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光幕，手指径直穿过了"蜗牛超车警告"的字样。

"幻、幻觉？"我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光幕上的文字突然变成闪烁的红字：【自残行为将触发电击惩罚】

"别！"林小我触电般缩回手，后脑勺"咚"地撞上墙壁，光幕上立刻弹出新提示：【头部撞击造成HP-1，当前生命值9/10】

我盯着凭空浮现的血条目瞪口呆，忽然瞥见角落里蜷缩的老鼠。鬼使神差地对着老鼠喊了声："鉴定！"

【品种：杂役房家鼠】

【境界：凡鼠（即将开启灵智）】

【特性：偷吃过期辟谷丹，掌握初级遁地术】

"这耗子都快成精了？！"我吓得蹦起来，后腰撞翻了一摞陶罐，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中，我手忙脚乱去接最后一个下落的陶罐，却抓了个空，眼看罐子就要亲吻大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这是今天第三次脸着地。

"嘶..."我趴在地上倒抽冷气时，突然发现那个陶罐正稳稳立在鼻尖前三寸，光幕上【敏捷】属性正在疯狂闪烁，最终定格在4.01。

"刚才...是我的脚自己动的？"我盯着突然灵活起来的脚趾，忽然瞥见【剩余属性点】的提示，眼睛顿时亮得像饿了三天的狼。

颤抖的手指在【力量】属性上轻轻一点。

仿佛有人往血管里灌了岩浆，我猛地弹起来撞到房梁，抱着脑袋蹲下时，顺手掰断了支撑房梁的木柱——就像掰断一根芹菜。

"小！废！物！"外门管事的怒吼穿透夜幕，"你拆房子呢？！"

我看着手中两截梁柱，突然发现被自己撞出人形凹痕的墙壁上，歪歪扭扭刻着行小字："欲练神功，必先...额，后面的字呢？！"

03

我蹲在茅坑上思考人生时，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有些属性点，真的不能随便加。

昨夜抱着半截房梁被外门管事追杀了三里地，最后躲进猪圈才逃过一劫，此刻我捏着鼻子研究面板，茅厕顶棚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某个圆滚滚的大球从天而降，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是王大富养的橘猫大腚。

【品种：青云宗镇山神兽（伪）】

【境界：锻体三重（全靠偷吃）】

【特性：能用肚皮反弹筑基以下攻击】

大腚优雅地落在茅厕横梁上，尾巴扫过我的头顶时，我清晰地看到猫爪粘着半块桂花糕。

茅厕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赵铁柱的破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