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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踢开了门,手上的布娃娃就正正砸在我胸膛的伤口上。
这个布娃娃,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夹的。
当时她跳起来抱在怀里,如今倒是跟扔垃圾一样。
“宋知夏,你这么喜欢陈念北,我不如退出成全你们。”
她的动作愣住,眼神却冰冷下来。
“曲长歌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都说了只是逢场作戏,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叫你抢捧花讨吉利,你听了吗?自己都不想结婚到头来指责我吗?”
我垂下眼,低低一笑。
是我不想结婚吗?
一个月前,是我的第二十四次求婚被拒绝。
每一次求婚,都要被她以难以理解的角度挑刺。
今天晴天转多云,不吉利。
今天有朵玫瑰有点点黑,不好看。
今天早上路边花没开,不适合结婚。
……
总之,她说我不够诚心。
我注意到,她手指上戴着一个钻石戒指。
她当时敬酒时,还对我承诺过会摘下来。
见我不理她,她的脸色更黑了。
“我说了很多遍,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曲解我们?”
“不就是一次婚礼吗?等我们以后也可以办啊?”
“那可以请陈念北来当司仪吗?”
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但她在接听陈念北电话时依然轻声细语。
她从衣柜挑了一件最贵的厚衣服穿上,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真是犯贱才过来找你!”
“我告诉你,再矫情下去可没人伺候你!”
可她一个小时前的朋友圈却发:
【念北他手指疼得睡不着,好怜惜他啊,多想能替他承担!(哭哭)】
我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发现她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陪念北来深夜赛车!】
配图是她穿着吊带张开双手。
我捏紧了手机。
宋知夏一直很乖,也很怕冷。
自从出了陈父那件事,她夜晚几乎不会出门。
哪怕是我陪她下楼倒个垃圾,她都不愿意去。
更别说,是在冬天穿着吊带,半夜去荒郊野岭赛车。
我喜欢刺激,可她害怕这种感觉,我的业余时间都给了她,便再也没有玩过。
总归,陈念北跟她更合适吧。
4.
我去交接司仪工作,领导说我被投诉了。
不仅要赔偿婚礼损失,而且在业内名声也臭了。
他很担心地跟我说了很多,让我跟人家好好道歉,说不定就好了。
我给宋知夏打电话。
她那边人声嘈杂,似乎有人吵架。
她的声音格外含糊:“要钱你给就是了,你难道没毁了我的婚礼吗?挂了。”
我让领导帮我暂缓一下。
毕竟……不靠家里,这钱我一时间还真拿不出来。
看着电话薄上的父亲,我还是没有打下去。
当年吵得那么凶,他肯定也不想见我吧。
我路过了一家婚纱店。
店家摆出来的照片很眼熟。
是宋知夏和陈念北。
我问店家,他说是一个月前拍的。
正好是她拒绝我求婚那一天。
“小哥,你长得很好看呀,要不要也来拍一张当我们宣传照?”
“不了,准备分手了。”
等我回家时,桌上多了一碗已经凉掉的白粥。
底下垫着一张纸条。
【亲手给你做的,记得喝哦~】
她很怕麻烦,所以如果做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