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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青石板上时,脑海里突然炸开一声冷笑。
"还剩三个月。"
那声音像是淬了毒的银针,顺着脊梁骨一寸寸往上爬。我盯着眼前绣金线的织锦裙摆,看着嫡姐姜玉容的绣鞋碾过我撑在地上的手指,突然想起昨夜那个诡异的梦。
梦里我死了三次。
第一次是被嫡姐推进荷花池,第二次是替她试毒七窍流血,第三次......是现在。
"还不滚去绣房?"姜玉容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今日若是绣不完十件嫁衣,仔细你的皮。"
我浑身发抖,不知是被她鞋尖的寒意冻的,还是被脑海里突然浮现的猩红倒计时吓的。那串数字正悬在姜玉容头顶,清清楚楚写着——【姜玉容,死亡倒计时:89天23时59分】
"妹妹这是吓傻了?"她俯身掐住我脸颊,蔻丹几乎陷进肉里,"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娘心善......"
"大小姐!不好了!"丫鬟突然跌跌撞撞冲进来,"沈小将军回京了!"
姜玉容猛地松开手。我望着她骤然扭曲的面孔,突然听见那毒针般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任务一:阻止沈砚与姜玉容见面。奖励:三日寿命】
指节几乎掐进青石板缝隙。沈砚,那个十年前被嫡姐当众羞辱"瘸子也配提亲"的少年,如今是圣上亲封的镇北侯。
也是我藏在心底十年的秘密。
(因篇幅限制,此处展示开头部分,全文将延续以下节奏:当夜沈砚翻墙闯入绣房,发现当年救他的根本不是姜玉容。但系统突然发布新任务【三日内成为姜府绣坊掌事】,与此同时,姜玉容正带着浸毒的银针朝绣房走来......)
我抱着绣筐跌进绣房时,月光正爬上南窗。指尖被碾出的血珠渗进红绸,在并蒂莲纹样上晕开暗斑。
"谁?"
银光擦着耳畔钉入木梁,我盯着那枚雕着沈字的飞镖,喉咙发紧。房梁上跳下来的玄衣少年用剑鞘挑起我下巴,剑穗上褪色的平安结晃得人眼疼——那是我十岁那年打的结。
沈砚的目光扫过我红肿的指节:"姜府的绣娘都这般狼狈?"
"将军走错地方了。"我低头扯过绸缎盖住血渍,"绣房亥时落锁......"
话音未落,脑海里突然炸开刺耳鸣叫:【警告!姜玉容携毒针逼近,距离100步!】月光在窗纸上投出摇曳人影,珠钗碰撞声像催命符。
沈砚的剑突然抵住我喉间:"十年前中秋夜,这院子可有旁人来过?"
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葫芦,呼吸骤停。那是我埋在老槐树下的信物,此刻却缠着姜玉容的鹅黄流苏。窗外传来嫡姐娇笑:"沈将军好兴致,夜闯女子闺房......"
"这里是绣房。"我脱口而出。
沈砚眼神微动,剑尖偏了半寸。门栓突然断裂,姜玉容握着银针的手僵在半空。她头顶的倒计时突然加速闪烁,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阿砚莫怪,我这庶妹最会装可怜。"姜玉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