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地和我道歉。
“妈错，妈不对，青青不气。”
妈错，妈不对，妈知道，但妈永远不改。
那一瞬间，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有理会妈妈，我回了房间，反锁屋门。
我早就给妈妈安排好了养老院，预留了资金，也留好了遗嘱，妈妈没有我也能生活得很好。
我拿起刀片对着自己的右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那一刀，我是冲着解脱去的。
04
晚上，舅舅查房，发现我醒来。
看到我的时候，舅舅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舅舅安慰我：“青青，没有什么事是值得自杀的，你妈妈把你送来的时候可担心你了。”
我内心自嘲，担心我死了，妈妈就报复计划就没有办法继续了嘛。
但，会不会刚刚我听到的一切都是做梦？
我装作若无其事，一副愧疚受教的样子。
“舅舅，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自杀了，我想问问，妈妈的脑子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吗？”
舅舅面色不变。
“我正在尽力尝试，你妈妈现在的智力已经有了提升，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舅舅是著名的脑科医生。
妈妈的病一直是舅舅在看。
我继续试探：“舅舅，我听说S省省医院最近来来了一个特别厉害的脑科医师，我想带妈妈去看看。”
“不行！”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激动，舅舅缓和了语气。
“我的意思是说，你妈妈的病一直是由我来看的，别人来看也是一样，你还信不过舅舅的技术嘛。”
舅舅语重心长：“而且你妈妈去陌生的地方会紧张，万一乱跑丢了的话更是麻烦。”
我点点头：“舅舅说的对，那就还是麻烦舅舅了。”
本来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脑科医师。
我只是试探一下。
舅舅的反应却让我心沉了又沉，我刚刚听到的那一切都不是梦。
妈妈就是装傻，舅舅是她的帮凶。
舅舅安慰了我几句，妈妈就进来了。
“青青醒了，青青，疼，妈妈担心青青，下次，不要了。”
妈妈扑到我的床前，抓住我的手腕，满脸担忧。
如果不是我听到了妈妈和舅舅的对话，我真的看不出来妈妈是在装傻。
我自问没有妈妈演技精湛，借口自己累了，要睡觉。
“好，妈妈陪青青。”
我闭上眼睛。
“呜哇嘡，呜哇嘡，娶个……”
熟悉的声音和旋律在耳边响起。
05
“妈，你能不能别唱了！难听死了。”
只要想到妈妈是装傻，故意在我睡觉的时候唱歌。
我就再压制不住怒火，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
妈妈委屈地动了动身体。
“妈就是想给你唱安眠曲哄你睡觉。”
“妈错，妈不对，青青不生气。”
“我……”
一腔怒火堵在心头，不上不下。
妈妈总是这样，道歉，用我的愧疚将我自己压垮。
从我记事起，只要我睡觉，妈妈就会进来在我的耳边呜哇嘡，呜哇嘡……
我说过很多次，但妈妈总是记不住，但妈妈真的记不住吗？
我越累，妈妈就越会在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