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地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大多是山水花鸟,笔墨清雅,颇具韵味。
“大人,铺子里没有人。”张虎带着几名衙役仔细搜查了一番,禀报道。
李承焕点了点头,他早就料到墨香斋的柳掌柜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他走到案几前,目光扫过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案几角落里的一方砚台上。
那是一方古朴的端砚,砚台上雕刻着精美的纹饰,纹饰图案……竟然与那封匿名信笺上的圆形印章,如出一辙!
李承焕心中一震,他拿起砚台,仔细端详着砚台上的纹饰。那纹饰,并非寻常的花鸟鱼虫,而是一种奇异的,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图案,在火焰中心,似乎还隐约可见一个“墨”字。
“墨……墨影?”李承焕喃喃自语,他忽然想起,在县衙的旧案卷宗中,似乎曾经看到过类似的纹饰。那是一个多年前的悬案,至今未破。
“张虎,立刻回县衙,查阅旧案卷宗,重点查找与‘墨’字,以及火焰纹饰有关的案件!”李承焕急切地吩咐道。
张虎领命而去,李承焕则继续留在墨香斋内,仔细勘察。他走到墙壁前,目光扫过墙壁上的字画。忽然,他注意到,在墙壁的一角,似乎有一幅画卷,藏着与其他字画略有不同。那幅画卷,被一张素色的绢布遮盖着,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李承焕走上前,揭开绢布,一幅古旧的山水画卷,映入眼帘。画卷上的山水,笔墨苍劲,意境深远,虽然年代久远,却依然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李承焕并非精通字画之人,但他却能感受到,这幅画卷绝非凡品。更重要的是,当他的目光触及画卷的落款时,他再次感到心头一震。
画卷的落款处,并没有题写作者的名号,只有一个与砚台和信笺上相同的圆形印章——火焰纹饰,中心一个“墨”字。
“墨影……果然是‘墨影’!”李承焕心中惊涛骇浪,他终于意识到,陆瑾年的失踪,并非普通的失踪案,而是牵扯到多年前的神秘组织——“墨影”!
关于“墨影”的传闻,在长安城内一直流传着。据说,“墨影”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其成员皆是精通琴棋书画的文人雅士,他们隐匿于市井之中,行踪诡秘,鲜为人知。有人说,“墨影”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侠义组织,也有人说,“墨影”是一个阴险狠毒的杀手组织。关于“墨影”的真实面目,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而多年前的那桩悬案,正是与“墨影”有关。那是一桩发生在皇宫内的盗窃案,皇宫内珍藏的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玉龙璧”,被人盗走,而盗窃者,正是“墨影”组织。当时,京兆府尹亲自负责调查此案,却始终未能查出“墨影”的真实身份,最终,此案成为了悬案。
李承焕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墨影”竟然再次现身长安城,而且还牵扯到了陆瑾年的失踪案。
“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李承焕喃喃自语,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