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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欣喜:“婉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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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娇被护士扶回病房,周南兆则带我去隔壁病房。
他心虚地扫视我的表情:“我们早就分开了,今天只是碰巧遇到。”
我面色如常:“那你们可真是天生有缘分。”
他走上前抱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婉知,我早就买好了这枚求婚戒指,但一直没机会给你。”
“今生我无法给你名分,但希望剩下的时间里,你能戴着它陪我走完余生。”
这不是我曾梦寐以求的画面吗?
可目光落在内圈不属于我的名字缩写上,内心酸涩得一塌糊涂。
三年前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也一样。
见我没动,他强拉着我的手,为我戴上了戒指。
可内圈凸起的字母刻字却咯得我手指生疼,我借口给周南兆买饭,逃一般离开病房。
站在医院门口,过往涌上心头。
三年前家族联姻,他对我的感情不温不火,却对挑选婚戒格外上心。
后来,这枚戒指戴在了杨娇娇手上。
我觉得自己真傻,居然会喜欢这种人。
不过也好,这一趟来也算彻底让我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我在医院走廊和周南兆迎面撞上,许娇娇没骨头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跟他散步。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拉着的手上。
哪怕被我紧盯,他也没松开许娇娇的手。
许娇娇失明了,他不敢松手,也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视线交汇,他尴尬地开口:“婉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下意识地偏头,幸福是对比出来的,不幸也是。
之前我摔跤骨折,康复期行动不便,总被周南兆远远落下。
那时他只会说:“大街上那么多人,难道我都要停下来等他们一起走吗?”
“况且我讨厌照顾病人。”
可现在,他却甘愿为许娇娇放慢步伐。
出神时,远处医疗车警铃大作。
眼见就要冲来,周南兆为了护住许娇娇,将我一把推开。
留给我的只有他抱着许娇娇迅速离开的背影。
脚腕处传来剧痛,我不得不咬牙挪进诊室。
护士一边包扎,一边感叹着刚刚离开的周南兆。
“当初老婆出车祸,他在手术室外跪了一夜,请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救回他的妻子。”
“后来老婆失明后,他又求人捐赠了眼角膜,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这种老公百年难得一遇,如果碰上,可真是幸福一辈子。”
我沉默不语。
护士不知道,就是她口中难得一遇的老公,在婚礼现场抛弃我和小三私奔。
我这才知道,纵使如周南兆那般冷酷,也能学会爱人。
明明每件事都很普通,可偏偏汇聚在一起,热烈得让人难以置信。
一件又一件小事,述说他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爱意。
我楞得说不出话。
包扎完,我给周南兆他哥打去电话:“后天早上十点,你来接我吧。”
后天早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