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柠檬的死亡证明发呆。

柠檬猝死，我没有给他准备墓地，只得火化了放在火葬场保存。

明天我还要送他最后一程。

但凡顾言今天关心柠檬一句，我也会让他去送宝宝最后一程。

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餐桌上放了一份早餐。

顾言早已不见踪影。

……

终于把柠檬的骨灰盒放进了精心挑选的墓里。

不过几个小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

“柠檬，你喜欢这里吗？妈妈给你选了一个很高，看得很远的地方。”

我虚弱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昨天我给他照的。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你看，那是树，那是天空，那是白云……”

说着说着，我泣不成声。

我的宝宝从没见过天空，甚至没有见过妈妈的脸，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对不起，对不起……”

我低声呢喃。

我一共见过宝宝三次。

第一次，他出生，瘦瘦小小，全身发紫，哭不出声。

第二次，我出院，坐在轮椅上，隔着重症监护室的厚玻璃远远地看了一眼。

第三次，昨天柠檬停止呼吸，我到的时候，他小小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静静地闭着眼……

“对不起，柠檬，妈妈还没有见过你睁眼的样子，妈妈还没有好好的抱过你……”

我哭得撕心裂肺……

良久，回应我的只有萧萧风声。

手机响了，我一看。

是冷娇娇发来的消息。

一段视频：

顾言抱着孩子，冷娇娇面色红润地站在旁边。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起哄：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情？”

“孩子都生了，还藏着呢！结婚都不通知我们。来，来，来，必须罚三杯。”

“读书的时候，我就看你们不对劲，还骗我说是邻居家哥哥。”

……

顾言忙说：“娇娇，刚做完月子，又在喂奶。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他的话又引起一阵起哄。

我手微颤地关了视频。

果然过了两分钟，冷娇娇发来消息：【哎呀，不好意思，发错了。嫂子你别误会哦。】

这是冷娇娇的惯用手段。总能让我拽着顾言大闹。

不过这次，她要失望了。

3.

顾言很晚才满身酒味的回家，他提着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

“来，给你买的宵夜，你最想吃的那家。”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他养的狗，天天在家期盼着，等他回来时的一点垂怜。

没怀孕之前，我也是一个职业女性。

怀孕后，他说怕我太累，让我好好在家休息。

我放弃了晋升的机会，离职在家安心养胎。

也不过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他跌跌撞撞走进来，笑着对我说：“你要好好感谢冷娇娇。要不是她，你还真吃不上。”

“嗯，感谢她。”我敷衍道。

一个小时前，我就看见冷娇娇发的朋友圈。

在那家夜宵店吃夜宵，配文： 【某人管得真严，明明出月子了，还不让吃辣椒。】

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