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的时候,顾言的青梅白月光也大着肚子回国了。
我独自产检的时候,他在陪白月光漫步沙滩。
我生孩子大出血时,他给白月光孩子拍奶嗝。
直到未满月的宝宝在我怀里停止呼吸,而他竟然在白月光家帮忙给狗洗澡。
我订了机票,打电话给母亲:“妈,三天后我就回家。”
1
“好,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
我挂断电话时,顾言正从玄关处走进来。
“跟谁打电话呢?”
顾言提着大包东西,放在餐桌上,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浅笑,“来吃饭吧。”
我起身走到餐桌前告诉他,我妈刚刚打电话来关心我。
顾言手顿了下,去解开食物外包装袋,轻叹口气,满是怜惜:“你真的很幸福。冷娇娇就比不上了。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冷娇娇是顾言的青梅白月光,她父母早亡,丈夫也在她怀孕时死了。
平时他说到这里时,我已经开始冷嘲热讽。
今天却无所谓了。
“她不是有月嫂吗?”我淡淡地问。
其实月嫂是我妈为我雇的。
被顾言做主给了冷娇娇。
美其名曰,他会照顾我。
实际上却一天24小时,16个小时在冷娇娇家里。
他抬手想要揉我的头发,我侧身躲开。
他蹙眉,继续道说:
“月嫂哪能照顾那么多人啊,又是产妇,又是宝宝,还有朵拉——”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止住了话头,看向我。
朵拉是冷娇娇养的大狗。
大概在他心里,连一只狗都比我更需要被照顾。
他应该已经忘了。
在确定我怀孕那天,他眼眶发红地抓着我的手,说生孩子是女人的鬼门关,一定会好好照顾我。
也忘了我是一个还需要被照顾的产妇。
见我一声不吭地攥着筷子吃饭,顾言脸上冷了下来,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手机震动一下,打断了他。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盯着屏幕,眉梢瞬时染上温情,嘴一张一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调皮。”
我被他这副模样刺痛。
以前他只有收到我的消息会露着这副宠溺的表情,后来我以为他变了。
原来他还是这般温柔,只是现在这些只属于另一个人。
不是他变了,是他的爱变了。
“我吃过了,你慢慢吃吧。”顾言边拿手机打字,边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
我拿出手机,飞快地点开朋友圈,看见冷娇娇最新的消息:
一张照片,男人一身湿漉漉地背对着镜头,在浴室给狗洗澡。
配文:某人给宝宝洗澡倒是得心应手,给朵拉洗澡笨手笨脚。鬼脸,鬼脸
那个男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顾言。
一群人点赞。
顾言就是其中一个。
我看了一下这条朋友圈的时间,十个小时前。
刚好是宝宝在我怀里停止呼吸的时间。
我瞥了一眼,衣服烫得笔直没有半点褶皱的顾言,
抬手点了个赞。
饭后两人正相对无言,“咔嚓”的开门声打破了沉默。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是顾言父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