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干的也就马马虎虎，村里有能耐的年轻人全都出去了剩的老弱病残大部队，让他急的头都发白了。去年刚来还是满头黑发，这下一下老了十岁。

我转头看车窗外，温度太冷了，沿路的树枝全都没了树叶，剩的一个两个也很快被大风吹走。

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我说。

对啊，今年还说气温比往年高，也没看在高在哪，冻得要命，师傅说。

到了到了，师傅把车开到村口的停车场上，说是停车场，其实就是村门口的一块空地。师傅说这几辆都是同事的，村里的事还是需要开车来忙活的，更别提有几位家还在市里，孩子老婆有急事都得开车往回赶。

我拎了箱牛奶，跟着师傅去李老太家。我和同事说这好像要拍照记录，就让他拿出准备好的相机来拍摄。他在最前面录着，我们一行人就去看望老人。

李老太年纪有些大，师傅说她前几年还得了偏瘫，说话含含糊糊的不利索听不清。

李青应该是李老太旁边那个，看着很精神，干活也很利索。我们把东西交给李青，让同事拍照留念。李老太张嘴说了几句话，具体的没听清，只能听见欢迎，坐下之类的词语。

问候之后，同事坐不住了，想问那只猫在哪。

我们不好意思开口，就让师傅帮忙说。他问，猫呢。

李青说，在屋里头，和换换玩呢。

我想，换换就是那个小男孩吧。

能让他出来一下吗，我看名单上也有助学这一项，我问。

李青喊了一声换换，又和我们说这孩子学习功课特别认真，期末考试又是全校第一，拉第二名好多的分。孩子哪都好，就是性格太内向了，也不爱说话。

我说，不爱说话光爱学习，估计能成大事，能钻研啊。

李青笑着说，对对，这孩子就爱钻研，家里的电视机，收音机坏了都是他琢磨修的。

换换和那只猫从里屋出来了。

我最先看见的是那只猫，养的真的很好，脖子上戴着小铃铛，也不怕人，就往我们腿边蹭。我摸了摸，毛很软很光滑。

她很喜欢你，换换说。

小猫太乖了，有没有名字啊，我没忍住，打开了手机给这只猫拍了不少的照片。

她就叫猫，换换说。

猫太乖了，对了听你奶奶说你这次考了全校第一，这么厉害啊，我说。

还好吧，是他们考的太差了，换换说。

我没想到还有这种答法，愣了一下，之后说，如果你有学习上的需要，或者想去市里上辅导班的话就和我们说，我们会帮你免去学费。

换换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我一直在逗那只猫，没觉得和师傅口中说的那样，成精了，只觉得很粘人，也不怕生。摸摸猫，她也会蹭我。

临走的时候，李青让换换出来送我们，换换说，猫很喜欢你。

我说，她这么粘人，喜欢她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换换还想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