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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愣了一下,随后靠在旁边桌子旁,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你都知道了?然后呢,准备怎么办?”
我忍着怒气低声说道,“离婚!”
苏婉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开始质问起我来,“何必呢?你天天在医院,周一到周五上班做手术,周末不是开会就是搞科研写论文。我每天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发呆,来大姨妈、心情不好的时候,发烧咳嗽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就跟守活寡一样!”
说着说着,苏婉渐入佳境,逐步将自己代入一个丈夫不着家、不负责的深闺怨妇角色。
五年了,这五年我也许不清楚她是怎么过来的,我却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吵架到最后,永远是我的错。
总结下来,是非对错并不重要。
作为男人,第一错说假话,第二错说真话,第三错话太多,第四错不说话,第五错不粘人,第六错太粘人,第七错呼吸。
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女人在犯错的时候,会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让我以为,即使她犯错,那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的她犯错。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年我一直处处让着她。
下班回家,没有饭菜吃,看着在那边自顾自玩的苏婉,我还是去做饭,不然就得叫外卖。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几年我加班加点干活,挣的钱都交给她保管,平常什么都听她的。
她不喜欢我父母过来,我就骗爸妈说很忙,没空招待他们。
只有过年回去两天。
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舔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不努力上班干活,家里哪来的房子车子,你哪来的包包首饰?”
苏婉不以为意,“我也有在努力好吗,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好吧。”
我都懒得揭穿她,“你之前报的各种学习班、炒股班,被骗了不少,哪怕今年搞直播每个月挣了万八千的,还不够你之前赔进去的。我毕业到现在这五年,工资加绩效、科研奖金,交给你的至少有一百万吧,还剩多少。”
似乎被我问到痛处,苏婉开始急眼,“每个月家庭开销那么多,你以为还能剩多少钱?房贷、水电、物业费、生活费什么的,一大堆花销,你不管这个根本不知道。”
我盯着苏婉的眼睛,“我公积金抵扣后,房贷每个月不到四千,一年不到五万,物业、水电一年能花多少钱,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吃饭,用的饭卡,你一个人一年能吃多少钱,直说吧,卡里还剩多少钱,不说我也能查到!”
苏婉轻轻擦了擦鼻子,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整天就知道钱钱钱的,钱是万能的吗?钱能买来陪伴,买来幸福吗?”
“所以你就去找初恋,那个叫王杰的是吗?”
苏婉阴沉着脸看着我,“不就不懂事一回,有必要这么较真吗?还有,你整天呆在医院里,是不是有跟那些个小护士搞点什么,我还没计较呢!”
我不怒反笑,“不可理喻,准备离婚吧,我这里有证据,要么好好接受离婚,你还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