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她会站在我旁边。

　　任务时，她会第一个看向我。

　　甚至，就连下山买东西，她都会顺口问一句：“师兄，你要不要一起？”

　　——这完全不是“扮演”的态度，而是……她真的习惯了我的存在。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试探她：“师姐，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于投入了？”

　　她微微抬眸，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你想解除合约？”

　　“……”

　　我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说“是”，可能会死得很惨。

　　这次试炼任务由一队内门弟子执行，我们需要进入妖兽山脉猎杀七阶清水白蛇。

　　在出发前，我正在整理装备，一位女弟子走过来，随口搭话：“陆然师兄，你的护腕不错，是专门给体修准备的吧？”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

　　她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触了一下护腕上的刻痕：“这个铭文法阵挺特别的……”

　　就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护腕时，我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阵轻微的灵压波动。

　　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地望着我们。

　　是苏凝霜。

　　她依旧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样，眉目寡淡，仿佛毫不在意。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空气骤然冷了几分。

　　女弟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压迫感，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收回了手。

　　“那就不打扰了，陆然师兄。”

　　她匆匆走开，仿佛身后有什么猛兽在盯着她一样。

　　我余光瞥向苏凝霜，她的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当我走过去时，她忽然低声道了一句：“你对她很热情？”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什么？”我愣了一下。

　　她转过头，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语气平淡：“她刚才碰你，你没有躲开。”

　　她的眼神没有波动，可我却莫名感到一丝不妙的危险感。

　　“……她只是想看看护腕的铭文。”我解释道。

　　她微微垂眸，仿佛没有兴趣听我辩解，轻轻道：“是吗？”

　　下一刻，她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的袖口，“嘶啦”一声，我的衣袖被割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我：“……？”

　　她缓缓收回手，淡淡道：“你的衣袖太长，碍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破开的衣袖，又看了看她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额角微微抽动。

　　这和衣袖有什么关系？

　　我们进入妖兽山脉后，苏凝霜始终没有主动靠近我，但她的“存在感”却比以往更强了。

　　她不说话，也不主动表达什么，但只要我与其他人靠得太近，她总会在不远处淡淡地看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收紧猎物的网，无声地存在着，让人无法忽视。

　　某次扎营休息时，我坐在一棵枯木旁打坐调息，忽然感觉到身旁微微一沉。

　　我睁开眼，发现苏凝霜已经静静地坐在了我身侧。

　　她没有说话，神色如常，甚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