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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执剑的模样。
“王爷!南麓有伏兵!”
几乎同时,泉熙筱在朱雀楼顶转动璇玑盘。铜铸星宿与地上火把遥相呼应,将整座王都化为浩瀚星图。她割破手腕将血滴入鲛人烛,烈焰中浮现出三十万漠北军夜渡冰河的景象。
“陛下请看!”她染血的手指划过星图,“太子与北狄约定的会师地……”
话音未落,东南角突然炸开血色烟花。那是历明戈出征前给她的狼烟信号,此刻却成了千里之外的呼应。老皇帝手中念珠崩裂,终于看清星图倒影里的真相——整座皇城早已被漠北狼骑的图腾包围。
泉熙筱在百官惊呼声中跃下高楼,落入疾驰而来的玄铁战马。历明戈铠甲上还凝着胡霜,却精准地将她锁进臂弯。他咬开她腕间纱布,混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凤凰胎记上:“这局棋,该王爷了。”
凯旋隐痛
寒风卷着细雪扑在朱红窗棂上,泉熙筱裹着狐裘靠在暖阁榻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药碗。碗底残药映出她苍白的脸,像一汪冻住的春水。
“姑娘,王爷往这边来了。”侍女青杏打起珠帘,带进几片晶莹的雪沫。
药碗当啷磕在紫檀小几上,泉熙筱慌忙起身,绣鞋却被裙裾绊住。尚未站稳,玄色大氅已经挟着风雪卷入屋内,金线暗纹的袍角掠过她垂落的袖口。
“躲我?现在还要逃?”
历明戈的声音比塞外的朔风还冷,身上却带着松烟墨的暖香。那是她去年亲手调的墨,在青玉砚里研了整夜。泉熙筱盯着他腰间晃动的螭纹玉佩,看那缕墨绿流苏扫过沾雪的皂靴。
“哥哥凯旋,理应先拜见父王。”她往后挪了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黄铜暖炉,“太医说我这咳疾……”
“太医说你中的是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