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聊天的人变成了时殷和张知文。
我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张知文究竟向多少人散播过谣言?我不敢细想。
我只记得别人阴阳怪气称他是「土木交际花」,他却视若珍宝般到处宣扬。
只怕是和不少人编排过我了。
事情是假的,可谣言传的多了,一眼假的也会被不明真相的人信以为真。
如此一想,前一段时间加我微信问我多少钱的人,也并不是莫名其妙了。
这半年来,我竟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耳边顿时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委屈和愤怒轮番占领着我的大脑。
室友连叫了我好几声,我甚至都没有听到。
3
我默默地保存了这些聊天记录,准备抽个合适的时间让自己的辅导员和他的辅导员对接处理一下。
可当我拿着聊天记录站在办公室里,将证据一一展示并提出自己的诉求时,辅导员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一般,将我的热忱全部浇灭。
我不服,耐着性子尝试和老师商量出一个合理的方式解决问题。
老师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无奈:
「苍姝,这种事情闹得太大了,被影响的只有你自己,而他除了道歉以外,恐怕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惩罚。」
仿若五雷轰地一般,我傻傻地愣在那里,只感觉到耳鸣心跳。
老师说的话字字在理,却也字字诛心。
在学校方面,最好最妥善的的处理方式往往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幕后的造谣者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而我这个受害者却要承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无休止的舆论攻击与骚扰。
这对我来说过于残忍不公了。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我也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我并未崩溃,深吸了一口气向老师道谢,转身出了办公室。
尽管感激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不甘心。
4
正值考试周,我复习地焦头烂额,分不出精力再去想、也不愿去想这些事。
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忍气吞声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和张知文有过交集的朋友也陆陆续续给我发来一些证据,每一条消息都如同燃料,直到我的愤怒燃烧到无法压抑。
当下课时看见有说有笑的张知文时,我的愤怒无法抑制地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几乎是冲到他面前一样,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