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得像叹息，"是转化。"
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让林夏险些坠下管道。母亲发来的最后定位在滨海大道17号车库，时间显示是四十七分钟前。她咬住手套扯下腕表，表面不知何时蒙上了层生物膜，指针在菌丝缠绕中逆向旋转。
陆沉突然抓住她的脚踝："看车库监控。"他的军用PDA屏幕上，母亲那辆白色丰田正被菌毯包裹，车牌号在荧光中渐渐浮现出三个同心圆图案。更令林夏窒息的是驾驶座上的人影——母亲的头颅正以违背解剖学的方式后仰，颈椎骨刺破皮肤扎进头枕，嘴角却保持着接听电话时的温柔弧度。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颤。下方传来钢化玻璃爆裂的轰鸣，菌毯中的荧光脉络瞬间亮度暴涨。林夏在颠簸中摸到陆沉后背渗出的冷汗，这才发现他的防护服内衬渗出蓝黑色粘液。
"你被感染了？"手术刀抵上男人颈动脉时，林夏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陆沉转身露出颈侧的咬痕，伤口周围的血管呈现出大理石纹路："十二小时前在港区防疫站。"他的瞳孔在黑暗中突然收缩成竖线，"现在相信我了？"
管道下方突然传来孩童的啼哭。林夏的刀尖微微一颤，看到候诊区的菌毯正在隆起，形成个裹着碎花连衣裙的人形。那东西的头部是旋转的菌丝漩涡，发出的哭声却和儿科病房的小患者一模一样。
"认知污染。"陆沉突然用绷带缠住她的耳朵，"它们在模仿记忆中的声音。"
当两人终于爬出通风口时，夜空正下着粘稠的蓝雨。雨滴接触皮肤时发出细小的爆裂声，林夏的防护服表面顿时绽开蛛网状的生物电路。她望着远处跨海大桥上的火光，突然明白那些装甲车不是在封锁交通——而是在对抗从海底爬上桥墩的某种巨型生物。
陆沉拆下消防栓组装出简易喷火器时，林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