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有一些O型血，但还差了一点。」医生补充道。

O型血……

我的血型也是O型，和小雅一样。

「医生，我是O型血，我可以献！」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医生并不知道我刚刚献过一次，立刻开口:「那你跟我做个检查。」

抽血、化验……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

希望我的血能救小雅。

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医生拿着报告单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今天已经献过一次血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根据规定，短时间内不能再次献血。」

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她为了救我才会成这样！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本应该是我！」

我抓住医生的手，哀求道。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我已经联系了血站，那边说可能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小雅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在这期间，我们会采取其他医疗措施来暂时维持病人状况，如使用代血浆扩充血管内容量等等。」

医生安慰我。

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的梦境，真的是预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从结果来看，为什么我没有受伤，反而小雅受了伤？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

我只希望，小雅能够平安无事。

这时，我突然想起小雅帮我挑的那个耀眼的发卡，还在我的包里。

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发卡。

在昏暗的灯光下，它依然闪闪发光，像小雅灿烂的笑容。

「小雅，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低声呢喃，泪水无声地滑落。

5

几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病床被推了出来，小雅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我打起精神，心提到了嗓子眼。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沉重，「但是，她的双腿……」

他顿了顿，我的呼吸也跟着停滞。

「她的双腿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正常行走。」

「而且，后续的治疗和康复费用会很高。」

我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追问：「大概需要多少？」

医生报了一个数字，我感觉一阵眩晕。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医生，我是……我是那个司机。」

他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

医生点点头，「这是你应该做的。」

男人又转向我，眼神躲闪，「这位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我……我当时刹车失灵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里是一些钱，我先赔给你，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十几张零钱。

和医生说的那个天文数字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我皱着眉质问，「就这点钱？你知不知道小雅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身体忍不住着颤抖。

「这点钱连她一个月的治疗费都不够！你拿我当傻子吗？」

我是乐于助人，但不是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