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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磕破,瓷白的地面上鲜红一片……
我在一边急的不行,飘过去想要阻拦,可是伸出手,直接从我弟弟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我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周霁安,我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我焦急张开双臂在周霁安的眼前来回摆,心好痛。
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鬼,是没有眼泪的。
就在我干着急的时候,周霁安突然蹙眉,伸手捂住了胸口。
是心脏的位置。
去年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偶尔会出现异样的情绪,医生诊断是轻微排异反应。
可是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的情绪波动。
因为他新移植的那一颗心脏,是我的……
【行了。】
看着我弟磕得满脸是血,或许是受我影响,周霁安松了口,抬手让他起来,又从桌前抽屉拿了三沓红钞扔在了我弟面前。
我弟弟感激涕零。
我面露欣慰。
还好。
周霁安虽然恨我,但是最起码,最后还保留了一丝情分。
我依依不舍地目送我弟离开。
可是下一秒。
我就看到周霁安拨通了内线,面色阴鸷地吩咐:
【报警,有人入室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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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忘了。
周霁安心眼很小。
大学的时候,辅导员仗势欺人,强占他的毕业设计。
他表面隐忍不发,却在辅导员卖出专利以后实锤他抄袭,让他进去不说,还赔的倾家荡产……
周霁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的人。
就像现在。
他坐在警察局,任凭我弟口空白牙解释,他就一句:
【钱是他抢走的。】
所以我弟被拘留,面临起诉。
周霁安离开警察局的时候,我忍不住冲到他面前焦急地质问。
【你要针对的是我,跟我家人有什么关系!】
可惜我做人没出息,当鬼更没用。
既没法力,又不能入梦,还被困在周霁安身边。
车内气压很低。
助理坐在驾驶位,偏头小心翼翼问:
【周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医院。】
周霁安沉吟许久,说。
……
我没想到周霁安竟然会来看我妈。
但转念就有些期待。
或许,他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就会相信我弟真的没有撒谎。
我的死,瞒了所有人。
他们找不到我。
我妈看到周霁安,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挣扎着起来扯唇跟他打招呼。
我妈其实是看不上周霁安的。
周霁安原生家庭不好,靠着助学金上的大学。
我虽然住在南城的城中村,穷的拿低保,但是好歹占了一个南城户口,还值几个钱。
按照我妈说的话,她当初就是嫁给了爱情,结果吃了一辈子苦。
她不愿意让她如花似玉的女儿继续走她老路。
可是我看上了没房没车还有心脏病的周霁安,不惜为他和家里抗争。
所以我活着的时候,我妈看到周霁安,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
现在我死了。
我妈却对周霁安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