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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还闻到她发丝里残存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这味道闻到鼻子里,让我发自内心的恶心,我想吐。
我轻轻推开她,摇头道:“桌子上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我困了,先去睡了。”
我反常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紧捏着手指,站在原地木讷点头,我猜她心里一定会对我有所惭愧。
我转身走的间隙,却被林月夕一把拽住,她对着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亲爱的,有个闺蜜从国外回来了,昨晚给她庆祝,喝了不少酒,就在她那睡了,你不要介意。”
我多想大声质她是不是男闺蜜,可我没说出口。
“知道了。”
我回的云淡风轻,林月夕放开我,脸色缓和了一些。
“秦川,你吃饭了么,我去给你煮面。”
“吃过了。”
我说完,头也不回回了卧室。
客厅很安静,我能感觉到林月夕依旧站在原地,她没有进来打扰我,而是去了属于她自己的工作间。
她的工作间从来不让我进去,钥匙一直在她手里,她说,就算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隐私,随时保持神秘感,只有这样,生活才有激情。
我一直遵守这个约定,从未越界。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妻子与顾明修热舞的画面,特别是她脖子上的红草莓在我脑子里被无限放大,该死的胃也开始疼,我抓起床头柜上的药品,胡乱吃了两粒。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丢了一半,就连心跳都慢了,我捂着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我睡醒时已经下午了,林月夕没在,我轻轻敲了敲林月夕的工作间,没有回应,工作间的门却震开了一道缝隙。
“林月夕忘锁门了。”
我摇头,将门关了,忽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它”让我进去看看。
鬼使神差间,我将门推开,里面全是林月夕的油画。
我和林月夕都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可我们的风格却不一样,她喜欢画风景,而我喜欢画人物,我总是开玩笑对她说。
“林月夕,你的画太娇气,这种笔法画不好人物。”
当我迈进门,看见满墙的油画时,我却愣住了,因为,那墙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顾明修,画中,她将顾明修画的是那样好,好的甚至不在我之下。
眩晕感再一次袭来,我苦笑。
“林月夕,三年了,我竟然从未真正看透过你。”
我不甘心,拼命想找到属于我的痕迹,可我无论怎么努力,除了那一罐我折给她的千纸鹤以外什么都没有。
我像一个失败者,又像一个还没斗就已经落败的公鸡。
眼睛很酸,我强忍着不掉眼泪,我想为自己留住最后一丝尊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