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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蹭到的黏液在紫外线灯下泛出荧光绿——与老吴诊所注射室墙上的霉斑同色。
"这扇门不该存在。"我摸着砖墙的接缝,清代青砖与现代水泥的犬牙交错处,粘着片2018年产的绿箭口香糖包装纸。陈浩突然拽着我后退,暗门在众人注视下缓缓闭合,门板背面赫然用血画着北斗七星,第七颗星的位置粘着周明的登山协会徽章。
古井方向的铜铃声密集起来,林小雨发现供桌上的山魈木雕转了方向。原本缠绕雕像的红绳散落在地,绳头系着的铃铛与祠堂檐角那些锈迹斑斑的古铃产生共鸣。苏瑶的GoPro突然自动开机,夜视模式拍到井口飘着缕灰白头发——与周明今早炫耀的新染银发如出一辙。
我们踩着湿滑的青苔冲向古井时,陈浩的手表再次停转。井沿新结的蛛网挂满水珠,折射出七个扭曲的人影。林小雨将登山绳系在腐朽的辘轳上,绳结触到井水的瞬间,水面浮起层油状虹彩。我垂降到三米深时,头灯照亮井壁的刻痕:1943、1963、1983、2003、2023,每个日期下方都有指甲抓挠的印记。
"下面有光!"陈浩的喊声在井筒里回荡成多重回声。我继续下探,看见周明的银发漂浮在五米深处,他的运动鞋卡在井壁裂缝里,鞋带系成复杂的蝴蝶结——与供桌红绳的编织手法完全相同。当指尖即将触到鞋跟时,井水突然沸腾,无数气泡裹着腐臭味涌上来,手电筒光束中闪过张肿胀的人脸。
林小雨拼命拉绳把我拽上来时,苏瑶正用瑞士军刀削着块木片。她从山魈雕像底座掰下的残片上,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八字,最新那行墨迹未干——正是我们五人参加体检的日期。陈浩突然夺过木片砸向井口,飞溅的碎屑中迸出暗红汁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湘西赶尸符。
祠堂后窗传来指甲抓挠声,我们撞开摇摇欲坠的窗板,发现外墙上爬满藤蔓状菌丝。林小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