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内部嵌着微型芯片闪过幽蓝光芒。守卫将吊坠插入手持终端，电子屏突然弹出刺目的红色警告。

“抓住他们！”守卫的吼声与子弹同时炸响。苏瑶猛踩油门，越野车撞飞两人，另外两个守卫的子弹在车尾迸溅出火星。林默反手抽出后座的长刀，寒光闪过，一个扒住车门的守卫被斩断手指，惨叫着坠入黑暗。

“你带来的惊喜真不少。”林默甩掉刀锋上的血珠，后视镜里映出他冷峻的面容。隧道开始剧烈震动，头顶混凝土簌簌掉落——他们身后传来闸门关闭的巨响。

“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离开。”苏瑶咬紧下唇，车子冲出隧道的瞬间，刺眼的白光笼罩整个世界。林默本能地抬手遮挡，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当他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停滞。

十二座百米高的玻璃穹顶如同巨蛋矗立在废墟之上，内部是灯火通明的街道与花园，全息投影在夜空中交织出“新曙光城”的霓虹字样。而在穹顶之外，密密麻麻的帐篷与铁皮屋沿着城墙蔓延，衣衫褴褛的流民蹲在污水横流的巷子里，用麻木的眼神仰望那片人造天堂。

“A区是统治者和精英的乐园，B区收容技术人员，我们这些‘耗材’住在C区。”苏瑶将车停在一处堆满报废车辆的停车场，指向远处笼罩在雾霾中的贫民窟。几具尸体被吊在路灯杆上随风摇晃，胸口挂着“盗窃者”的牌子。

当两人穿过散发着腐臭的集市时，林默突然按住苏瑶的肩膀。三个纹着鹰头刺青的男人正在肉铺前徘徊，屠夫战战兢兢地递上血淋淋的肉块——那绝不是动物的肉。

“黑鹰的鬣狗。”苏瑶拽着林默躲进暗巷，从腰间抽出注射器扎进自己脖颈，淡蓝色液体涌入血管，“这是伪装剂，能让我们十二小时内不被感染者察觉。但记住，千万别让巡逻队看到你的眼睛。”

她递来另一支注射器。液体注入体内的瞬间，林默感觉视网膜蒙上一层灰翳，世界变得模糊扭曲。当他再抬头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方才熙攘的街道上，至少三分之一“行人”的瞳孔正在渗出黏液，脖颈浮现青黑色血管，他们像提线木偶般机械地移动着。

“这座城有一半居民都是轻度感染者。”苏瑶的声音在颤抖，“统治者用神经抑制器控制他们劳作，一旦病情恶化就被扔进焚化炉。而我发明的伪装剂，是他们掩盖真相的工具。”

爆炸声突然从A区方向传来。紫色信号弹升上夜空，穹顶防护罩泛起涟漪，成群的感染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涌向爆炸点。林默看到高墙上的自动炮台调转枪口，却不是对着感染者，而是对准了奔逃的流民。

“快走！”苏瑶拉着他冲进地下排水管。黑暗中传来黏腻的水声，林默的长刀刺穿某个扑来的黑影，腐臭的脑浆溅在脸上。当他们爬出井盖时，眼前是一间堆满实验仪器的地下室，培养舱里漂浮着长满肉瘤的器官标本。

苏瑶启动老式投影仪，全息影像中浮现出病毒结构图。那是个不断变形的多面体，表面伸出无数触须状的蛋白质突刺。“这种病毒会改写宿主DNA，但我在感染者血液里发现了人工编辑的痕迹。”她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