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反驳，"在我八岁那年......"

"真的是这样吗？"律师打断她，"您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

林夏的呼吸一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母亲将她推进衣柜时焦急的脸......然后是漫长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寂静。

"那天晚上，"律师的声音很轻，"您母亲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车祸。而开车的人......"

"是我父亲。"林夏接道，声音沙哑。这个认知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律师摇摇头："不，开车的是您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您的姨妈。"

林夏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陈先生这些年一直在调查真相，"律师继续说，"他怀疑那场车祸是人为的。而您姨妈在车祸后不久就失踪了，直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林夏惊得跳了起来，转头看向窗户。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对面楼顶的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在风中狂舞。她站在天台边缘，正对着林夏的窗户。

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张脸，和记忆中母亲的脸一模一样。

"那是......"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律师快步走到窗边，但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转身看向林夏，脸色凝重："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快一步。"

林夏感觉一阵晕眩，她扶着墙壁站稳："我......我要去老宅。"

"现在？"律师皱眉，"外面下着大雨，而且......"

"我必须去，"林夏打断他，"如果那里真的有当年的监控录像......"

律师沉默片刻，点点头："我陪您去。"

林夏抓起外套，快步走向门口。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茶几上的日记本。

"等等，"她说，"最后一篇日记......日期不对。"

律师疑惑地看着她。

"今天是10月18日，"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日记上写的是10月15日。可是......父亲是今天下午去世的。"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日记本上。在台灯的光线下，他们清楚地看到，日记的最后一页，墨迹还未干透。

.....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声响。林夏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攥着那个日记本。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路面上晕染开来，像是被打翻的颜料。

"你确定要现在去？"律师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这个时间，老宅那边......"

"我必须去。"林夏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律师侧头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林小姐，有件事我必须提醒您。陈先生生前一直在暗中保护您，他......"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岔路口冲出来，直直朝他们撞来。律师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夏的身体重重撞在车门上，手中的日记本掉在脚边。

"抓紧！"律师低吼一声，油门踩到底。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

林夏弯腰去捡日记本，突然发现座椅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她伸手摸去，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那是一把车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U盘。

"这是......"她刚要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黑色轿车已经追了上来，与他们并驾齐驱。

"低头！"

律师的警告来得及时，林夏刚低下头，就听见"砰"的一声，副驾驶的车窗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冰凉的雨水夹杂着夜风灌进车内。

"坐稳了！"律师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弯，驶入一条狭窄的巷子。身后的黑色轿车来不及转向，直直冲了过去。

林夏的心脏狂跳不止，她紧紧攥着那把车钥匙，感觉金属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雨水顺着破碎的车窗打在她的脸上，混合着不知是冷汗还是泪水。

"他们是谁？"她颤抖着问。

律师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盯着后视镜。巷子很窄，两边的墙壁几乎擦着后视镜而过。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堵墙——这是个死胡同。

"该死！"律师猛踩刹车，车子在墙前堪堪停住。

后面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那辆黑色轿车已经调头追了上来。刺目的远光灯照亮了整个巷子，林夏看见律师的额角有冷汗滑落。

"听着，"他快速说道，"待会儿我数到三，你就往右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