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竹马讨厌我。
我偷偷改了志愿,单删了他。
随后去了重点 T 高,有了更好的人生。
却听说,他跑遍 Z 高所有班级,找我找疯了。
七年后的除夕再次重逢。
他将我困在怀里耳鬓厮磨。
「江耳,我好想你。」
1
从小到大,上至街坊邻居,下到同学老师,都以为我和江狄迁是亲生兄妹。
毕竟,两家同姓,我们年龄相仿。
也就慢慢传出了,一家生不出两个聪明蛋的谣言。
为了证明我自己,我另辟蹊径,杜绝一切社交,终于在钢琴领域遥遥领先于江狗现阶段在文化学习上所能取得的成就。
可,除了父母,其他人依旧按成绩论事。
于是,幼年时期,江狄迁本人就成了我的出气筒。
2
「江狄迁,再让我坐一次就换你。」
小江狗十分平静地摇摇头。
「那我要不高兴了江狄迁,马上就哭出来了哦。」
江母在一旁调和。
「小迁,你体力好一点,妹妹那小身板哪能扛得住你。」
「我都没有坐过她,这不公平。」
一次都没有……江狄迁抱怨道。
我挠挠鼻子,爬到他旁边,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行了,就一次哦,你记得收一下体重。」
我跪在垫子上,江狄迁就跨在我背上。
微微轻咳一声,我用嘹亮的嗓门朗诵道: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我声情并茂地动了半晌,全程几乎没有感受到重量。
一转头。
他竟然踮着脚尖,这怎么能有体验感?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背得动。」
我反手轻轻一摁,却没想到他腿麻了重重倒在我身上。
江狄迁滚在一旁想拉我,却突然捂住了嘴。
我脸上火辣辣地痛着,伸手一摸。
「一颗牙?」
还是门牙!
我心虚地爬起来想扒开他的嘴看一下,他却涨红着脸在我手上乱摸。
「把牙给我。」
为了避免一场大战。
江母眼疾手快将我二人拉开,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脸。
「哎呦我的心肝小耳朵,你看你小迁,非要骑在妹妹身上。」
江狄迁转身过去看她,已是另一副面孔,带点委屈地开口。
「我就掉了一颗牙而已,妹妹没事就好。」
「来吧,妹妹,我让你多骑几次。」
他边说边跪,这话说得倒显得全是我不懂事。
江狗又装上了。
不就是体谅朋友吗?说得好像谁不会一样。
「你先去漱口吧,我回家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不让你当兔兔的爸爸了,明天家家酒你也不用来了。」
江狄迁的表情有几分不可置信,长睫微颤。
「小耳朵,你要跟我离婚?」
什么是离婚?
算了,不管了,应该就是不见面吧。
「对,没错。」
「我们离婚吧。」
江母发出爆笑,笑得弯了腰。
他固执地摇头,竟突然扑过来抱着我的肩,又不敢抱紧,怕我生气。
「爸爸离婚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小耳朵你先冷静一下,我明天去你家找你复合,好不好。」
印象里那个叔叔的样貌确实已经很模糊了。
我微微张大了嘴巴,原来离婚这么恐怖。
江母的笑容勉强了几分。
小孩子之间的恩怨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他就主动搬着小凳子上门,我练琴他学习,下午我们就抱着对方在地毯上睡着了。
但小小的我当年还是边走边暗自发誓。
江绿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迟早我要让你天天求着我坐。
我们逐渐高过家中绿植的那一年,彼此分开上了不同的小学。
3
小学时期,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彼此也算相安无事。
随着年纪升高,大家开始懂得一些朦胧的情感,渐渐开始攀比。
以本部为中心,附近所有小学,隔着几个校区都听说了他的事迹。
某天,闺蜜突然抱着我的手,垂头丧气地说:
「江耳!你说为什么我们不在本校啊!我好想见到传说中区前十里最好看的江狄迁,呜呜呜。」
前桌的女生竖耳听了半晌,突然靠过来,神秘兮兮地让我们附耳倾听。
「我跟你们说,江狄迁本人帅得那叫一个突出。」
闺蜜眼睛一下就亮了,松开我的手凑了上去。
「细说细说。」
「我哥哥也在本部,放假时在手机上打游戏认识了江狄迁。」
江狄迁?打游戏?
据我所知,我和他悲催到除了过年期间能用电脑打开 4399 玩双人小游戏,平时都没有手机的自由权。
我被逼着练琴,他被逼着学更高级别的题。
难不成他背着我悄悄买了手机……
我刚想开口,又讷讷地闭上了,打算边做题边继续听她们聊天。
「江耳,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