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怀尔德的回忆》我也在三天左右翻完了,玛丽·谢凯比奇夫人那本有钱太太写的《普鲁斯特的回忆》也在一夜之间翻了。当然,虽然这是一本书,但因为是有钱太太豪华版的,所以全翻完也不过三十页左右。我本来就不太擅长法语,翻译的时间只有一晚,所以没查字典,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懒得查,索性跳过了几个地方。这也导致了我在《普鲁斯特的回忆》中,普鲁斯特喜欢的菜单里大约有一半的菜名和原料用了我不懂的词,所以我干脆就跳过去了。做了个不负责任的事,读我翻译的人可能会觉得普鲁斯特是个举办宴会只准备几道菜的人。像瓦雷里的《变幻》等几部作品也是这样翻译的,遇到不懂的地方全都省略了,结果那些晦涩的原文,在我手下变得极其清晰,原文不懂的人们都夸我翻译得好,但因为省略了不懂的地方,翻译显得清晰流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每次被夸奖翻译得好,我都感到很为难。
彻夜未眠的疲劳感在年轻的时候好像不太明显,反而是到了壮年健康的时候才愈加剧烈。这些年,我虽然偶尔也会熬夜,但疲劳感并不像以前那么强烈,仿佛已经把熬夜当成日常的一部分了。不过,那时候的疲惫感特别明显。其实,翻译一本书时那种高度紧张可能也是原因之一,但面容的憔悴特别显著,眼窝深陷,整张脸油光满面,布满皱纹且泛黄。我常常喝浓茶。早晨的餐桌上,记忆中总是摆着盖浇饭。食欲几乎没有,这一点我记得特别清楚。
我诅咒通宵熬夜。当李明开始耍脾气的时候,我气得火冒三丈,几乎要愤怒地跟他争辩,但李明就像个温柔的病弱女性一样,虽然身体虚弱,但他坚持自己的观点时,完全不考虑外界反应,他用温和的语气、脆弱的微笑和一再重复的说法,一直坚持到最后。最后总是我败下阵来。不过,李明的主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