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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表在幽暗中亮起荧光，9999步。最后一步卡在齿轮里的机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她的耳膜。
"吕不韦！"夏双猛地撞向单向玻璃，额角渗出鲜血，"把和氏璧还给我！"审讯室外做笔录的女警笔尖顿住，监控屏幕映出她凝重的脸色——这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呓语里，藏着某种诡异的逻辑闭环。
凌晨三点十七分，杭城飞来的航班呼啸着掠过警局上空。夏双突然安静下来，电子表盘倒映着天花板的应急灯，数字悄然归零。她听见男友周明宇在平行时空呼唤她的名字，声波穿透二十六层积雨云，在审讯室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检测结果阴性。"法医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夏双的瞳孔突然扩散。她看见法医白大褂上停着三只蓝蝶，翅脉里流淌着荧光药剂。当警察解开束缚带准备移交家属时，她突然抓住女警的配枪。
金属的寒意让她短暂清醒。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出可怕图案：三个月前在杭城实验室，周明宇的猫爪手套沾着蓝色鳞粉，培养皿里蠕动的幼虫正在啃食她的大脑切片。
"不是精分..."夏双呢喃着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浮现蝶形淤青。审讯室灯光大亮瞬间，她看清警察胸牌上的名字——吕伟。
楼外传来急刹车声，周明宇冲进大厅。夏双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电子表迸出电火花，烧焦的电路板上蜷缩着一只死去的蓝蝶。
“双双，我来了！不要怕。”周明宇紧张的抱住夏双，夏双稍微镇静了一下，却一口咬在周明宇的手臂上，就要跑出警察局，一群警察顿时冲出去抓住了夏双给她手上再次缠上束缚带。
“周先生不好意思，你女朋友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为保证社会安全，你女朋友必须被送往第四精神病院，你过来签字吧！”警察拿着表格递给周明宇的时候顺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