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顾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将外卖箱往怀里又紧了紧。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深蓝色的外卖服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水渍。
"叮咚——"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顾言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这栋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公寓，光是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
门开了。
顾言愣住了。
开门的女孩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的眼睛很漂亮，像是盛满了星光，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忧郁。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您好，您的外卖。"顾言低下头，将外卖递过去。
女孩接过外卖，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顾言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手。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女孩身上的味道。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伞？"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拂过心尖。
顾言扯了扯嘴角："没事，习惯了。"
"等等。"女孩转身进了屋，很快又出来，手里多了一条毛巾和一把黑色的雨伞，"擦擦吧，别感冒了。"
顾言愣住了。这是他送外卖以来，第一次有客人关心他会不会感冒。
"谢谢。"他接过毛巾，却不敢真的用。那毛巾看起来就很贵，他怕弄脏了。
女孩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轻轻叹了口气："用吧，没关系的。"
顾言这才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脸和头发。毛巾很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和女孩身上的味道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突然问道。
"顾言。"
"我叫苏晚。"女孩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顾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