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我走遍灵异之地,只为再次拥抱你

  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无名指的指根,留下一道血痕。然后,他的手垂了下去。

  "不!林深!你醒醒!"我摇晃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迅速流失。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无名指内侧浮现出一个血色的符文。

  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已经说不出话。医护人员把林深抬上担架,我机械地跟着上车。他的相机还躺在马路上,镜头碎成了蜘蛛网。

  在医院的长椅上,我盯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林深最后说的话是什么?为什么他要突然冲出去?那个推开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凌晨三点,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

  我冲进病房,看到林深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殡仪馆的茉莉香混着雨水腥气钻进鼻腔,我跪坐在林深的棺椁前,指尖抚过他校服第二颗纽扣——这是我们十六岁那年夏天的约定。檀木棺盖上映出我哭肿的脸,像隔着一层浑浊的河水望着他沉睡的容颜。

  "阿深说要第一个试吃我的婚礼蛋糕。"母亲把装着遗物的纸箱递给我时,突然哽咽,"这孩子总说要做你的专属摄影师......"

  纸箱里掉出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内页夹着的地图刺疼了我的眼睛。日本青木原树海、墨西哥娃娃岛、捷克人骨教堂......二十七个用红笔圈出的地名旁,密密麻麻记着经纬度和月相周期。在最后一页的西藏墨脱坐标旁,他画了朵小小的蓝莲花。

  "当铜铃在无风时响起,就是我穿过阴阳界河来看你。"熟悉的字迹突然在脑海复苏。那是初三那年台风天,我们蜷在阁楼听雨时他讲的故事,"人若怀着比三途川更深的执念死去,灵魂就会困在磁场特殊的‘门’里。"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我低头看见握着的是他从不离身的怀表。表面蛛网状的裂痕里渗着暗红,分针永远停在23:59。当我颤抖着拧开发条盖,一张卷成小筒的拍立得掉了出来。

  照片上是昨夜暴雨中的十字路口。透过被雨雾模糊的镜头,我看到林深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而他背后悬浮着数十个面目狰狞的幽影。他们青灰色的手指穿透他的胸膛,像一群撕扯猎物的鬣狗。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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