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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对不对?”
陆沉腕间的佛珠骤然崩断,沉香木籽如雨点般滚落满地,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猛地掐住崔颜的脖颈将她按在博古架上。
珐琅彩瓷瓶在激烈的碰撞下纷纷破碎,散落一地。
“谁派你来查永乐年的旧事?”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崔颜在窒息中艰难地伸手,摸到他腰间牙牌翻转,背面竟刻着前朝锦衣卫指挥使的私印。
那私印的图案繁复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五更梆子敲响时,那沉重的声音在寂静的京城中回荡。
西华门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夜的宁静。
第八具女尸悬挂在角楼飞檐下,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心口插着的,本该在现代的鎏金缠丝钗,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陆沉面无表情地割断绳索,将女尸缓缓放下。
就在这一瞬间,崔颜看见了尸体耳后有颗朱砂痣——与她实验室助手一模一样。
这惊人的发现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暴雨如三百年前那个夜晚倾盆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陆沉在验尸房里默默地焚烧着血衣,熊熊的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那张冷峻的脸。
火光照亮了他尾指残缺处新添的咬痕,那咬痕触目惊心,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外在表现。
“当年净身房走水,是国师在铜盆里加了幻药。”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狰狞的烫伤。
那烫伤竟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诡异而恐怖。
“本督这副身子,早就是煞阵的活祭品。”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愤,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不甘。
崔颜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在鎏金钗上,机括突然弹开。
羊皮卷的朱砂字迹在血中缓缓浮现:“破阵者,当以布阵者心头血染七星。”
她望着这行字迹,终于明白了史书记载的自戕真相。
然而,陆沉却将玉簪抵在她的喉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姑娘可知,本督第一次见你,是在七岁那年的铜盆血水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悲凉。
观星台的风裹着陆沉的沉水香袭来,带着丝丝凉意。
崔颜在七星光芒中看见无数重叠的时空。
永乐十九年的锦衣卫少年,英姿飒爽,目光坚定而充满朝气。
雍正三年的九门提督,威严冷峻,深藏不露。
还有二十一世纪故宫地库里突然出现的断指遗骸,都在鎏金缠丝钗的寒光里碎成琉璃片,如梦如幻,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