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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拖着行李箱，站在老旧的居民楼前。深秋的风裹挟着枯黄的落叶，在她脚边打着旋儿。楼体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枯黄的藤蔓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无数只干枯的手在向她招手。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这栋楼的租金便宜得不可思议，两室一厅只要一千五，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简直是个奇迹。中介说是因为楼龄太老，住户大多是老人，所以租金才这么低。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林夏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层都有四户人家，但奇怪的是，所有住户的门上都贴着褪色的福字，门缝里塞满了各种小广告，看起来很久没人清理过了。
她的房间在四楼最里面，402室。对门401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的光，隐约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林夏掏出钥匙，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回头看去，401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门框上，指节粗大，指甲发黄。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只手的主人慢慢探出头来——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新来的？"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是、是的。"林夏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自家门上。
老太太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晚上别出门，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说完，不等林夏反应就"砰"地关上了门。
林夏的手有些发抖，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房间比想象中要大，但采光很差，即使开着灯也显得昏暗。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躺在床上刷手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她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