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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次转动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云初只觉得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暗自腹诽:这狗男人,又在搞什么鬼?面上却不动声色,努力平复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位……是语嫣姑娘吧?不知是从何处来?”
跪在地上的语嫣,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云初见状,心中冷笑:与其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不如先发制人!
语嫣嘴唇翕动,正要开口回答,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如平地惊雷。萧霁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桌上,上好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桌。他缓缓抬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云初,眼神阴冷得可怕:“夫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院子里的事儿吧,手伸得太长,小心……折了!”
云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萧霁这是在警告她,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唇相讥:“夫君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关心新来的妹妹罢了。再说了,我前几日捡回来的那个孩子星河,一口一个‘哥哥’地叫你,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萧府没规矩,连个长幼尊卑都分不清了呢!”她故意加重了“长幼尊卑”四个字的语气,眼神挑衅地看着萧霁。
萧霁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哦?”他眯起眼睛,危险地逼近云初,语气阴森森的:“夫人这是……在嫌弃为夫老了?”他故意把“老”字咬得很重,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第四章:屈辱过往,恨意滔天
“夫人,倒是会含沙射影。” 萧霁猛地将茶杯掼在桌上,茶水四溅,溅湿了云初的裙摆。他欺身逼近,高大的身影将云初完全笼罩,语气森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云初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颤,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脸色瞬间煞白。她张了张嘴,想辩解,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她抬起头,惊恐地望向萧霁,试图从他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上寻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怜悯。
但她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冷与厌恶,像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毫无生机,仿佛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物件。
过往的屈辱,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云初吞噬。曾经,她是京城里最耀眼的明珠,父亲的掌上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萧霁,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中,不那么起眼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可笑一道圣旨,将她和他强行捆绑。这哪里是缔结良缘,分明是肮脏的权势交易!是娘娘为了牵制父亲,巩固自身地位的手段!
出嫁前,父亲忧心忡忡地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初儿,萧家那小子,心机深沉,绝非良配。爹怕你嫁过去受委屈……可圣命难违,爹……爹对不起你!”
她当时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总能在这深宅大院中立足,总能让萧霁看到她的好。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不仅是萧霁打的,更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打的!
新婚之夜,本该是红烛摇曳,满室旖旎。可等来的,却是彻骨的寒意。新郎迟迟未归,留她一人独守空房。从满心期待,到焦虑不安,再到心如死灰……漫长的等待,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煎熬。最后,只等来一句轻飘飘的解释:“娘娘召见,不得已。”
这冷落,如同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云初的心,让她痛不欲生。可她告诉自己,要忍,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她必须忍!
第二日,她强撑着精神,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不安,入宫拜见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金碧辉煌的宫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让她本就忐忑的心,越发不安,仿佛每一步都踏入了万丈深渊。